聽董濤這麼一說,那姑娘這才仔細地看了他一眼。也已看出他不是窮困潦倒,就是落災落難。不知怎麼好像有了同命相聯的感覺,於是問道:“公子如何到這窮鄉僻壤、荒山野嶺之地來?”
董濤又看了那姑娘一眼,不知怎麼好象與她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也有千言萬語想要敘說的情趣。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哦,一言難盡。如果姑娘願意聽,那可聽我慢慢道來。”
姑娘也彷彿有意要聽他敘說一樣,便走到他身旁坐在一石頭上,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姑娘願傾聽公子倒出心中的苦難。”
董濤也轉過頭來,望著那姑娘,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或許,就是因為這一樣的眼神吧,冷漠、孤獨、平靜、驕傲,可以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眼神。
陣陣微風吹過,有種淡淡的清涼,淡淡的恬靜。兩個人雖有不同的經歷,確有相同的命運。他們在忘情地相互傾訴著自已的不幸和坎坷的命,都有著似乎相同的仇與恨一樣。
董濤把在張家堡所遭受到的迫害,和那非人待遇與折磨,原原本本地講敘出來。也把自已與蘇玉鸞的關係說出,但隻字未提蘇玉鸞還身陷堡內之事。
那姑娘也觸動了傷心事,也就把父母遭張家堡堡主迫害致死的事說了出來。兩人同是遭受張家堡所害,有著共同的命運和共同的敵人。兩人彷彿有了共同的語言,也有了共同的心聲,兩人的情感也彷彿接近了許多。
那姑娘對董濤說道:“董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董濤唉聲嘆氣地說道:“葉姑娘,我身中那惡毒,武功又被那賊人所費。想要報仇已是難上加難。我現在是生死未卜,還真不知以後是如何是好。”
葉姑娘說道:“我們兩人都是深受那張家堡所害,現在董公子遭些磨難,我葉婷婷此有不助之理。我葉婷婷雖是個小女子,但也是個有血有肉之人,公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現在我們是同命相聯,我也決不會丟下公子不管。”
說完後,不知是遇到同命的知已,還是心靈有了釋放和解脫。只見她從袖中拿出一支玉蕭,隨著微風慢慢吹奏起來。
吹奏的是一首賀雙卿的“鳳凰臺上憶吹簫”,曲調柔聲悠揚,似是安慰,又似是淡淡悲傷。‘寸寸微雲,絲絲殘照,有無明滅難消。’
隨著幽幽的吹奏曲子,董濤卻輕輕地低聲的哼唱起來,葉婷婷仍舊繼續吹奏著簫曲。只聽董濤繼續唱道:‘正斷魂魂斷,閃閃搖搖。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隱隱迢迢。從今後,酸酸楚楚,只似今宵。青遙。問天不應,看小小雙卿,嫋嫋無聊。更見誰誰見,誰痛花嬌?誰望歡歡喜喜,偷素粉,寫寫描描?誰還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優揚的簫聲停了下來,董濤也停止了哼唱。兩個看上去有些清冷的人,此時此刻都有了不做作的溫暖。
兩人默默無語地相坐,都沉靜在那情感之中。過了片刻,葉婷婷問道:“未知公子傷勢如何?”
董濤回道:“在下的傷勢並無大礙,多謝姑娘記掛。適才聽得姑娘的蕭聲,婉轉悠揚,如那行雲流水,清耳悅心。有那令人心曠神怡,萬籟俱寂之象。”
葉婷婷忙回道:“公子太過獎了,公子也是精通音律和詩詞歌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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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濤謙虛地說道:“在下只不過略懂皮毛而已,比起姑娘的高雅,在下真是望塵莫及。”
葉婷婷道:“公子實在太謙虛了。”
雖然兩人都是那麼冷清和高傲,但內心卻是火熱的。董濤由於內心過於激動,再加上一夜的疲憊,人剛才由於精神過於集中。現在心情有所放鬆,已控制不住自已一下又暈了過去。
葉婷婷見董濤突然暈倒,忙過來抓住他的手,不斷地給他傳輸著真氣。過了好一會兒,董濤慢慢醒了過來。看著葉婷婷那焦急不安的神態,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葉婷婷含羞地說道:“看你病成這樣,不如先到我那去住下,待你身體有所好轉時,再作打算,你說行嗎?”
董濤以感恩的口吻說道:“我現在是無能為力,只有謝謝葉姑娘的相助之恩,來日畢將厚報。”
葉婷婷帶著董濤慢慢地向谷的東南方向走去,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到一極其簡陋的住所。
安頓好董濤後,葉婷婷又急忙找了一些中草藥,熬了―碗湯送給董濤。
董濤深情地望了望她,眼中有那麼一絲的柔和。伸手將藥碗接過,把藥送入口中。
“可好些了”葉婷婷看著他依舊有些蒼白的臉,柔和的問道。
董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我沒事了。”,依舊是那淡淡笑意。彷彿是為了讓她安心一樣。然後將手中的藥碗徑直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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