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濤喝了水又吃了點食物,這才逐漸清醒。見那二人救了自已,是十分感謝。並詢問道:“請問恩公尊姓大名,以後定報救命之恩。”
那男子道:“略施援助之手,談不上要回報。我乃永州城同盛藥房的關震,這位是我的夫人劉明蘭。年青人怎會落入這般境地,而且你身上所中毒還比較深要儘快醫治,否則將後患無窮。”
董濤說道:“謝過恩公和夫人,我現在落入這般境地,全是遭賊人所害。事情的情由可謂一言難盡,我現在只是想盡快離開張家堡這虎狼之地。所以還想請恩公再施援助之手,把我帶離這裡,晚生感激不盡。”
關震和劉明蘭聽董濤這麼一說,心中也就明白了個大概。兩人都深知這張家堡是個魔窟,也更知那堡主是個面慈心惡之歹徒。於是二話不說馬上把董濤扶到馬車上,讓車伕駕車速速離開這裡。
在路途上,董濤只是簡單地講了一下自已的遭遇,以及那堡主的罪惡。卻對蘇玉鸞的事是隻字未提,也未說蘇玉鸞還陷在那堡內。
大約快速賓士了有二個時辰,月光雖然不是特別明亮,但足以辨認出方向。之後來到一個集鎮,關震對那董濤說道:“現在我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了,因為我們還有極重要的事要辦,也不能在此多停留。”
董濤說道:“我們是萍水相逢,你們已無私相助,我勝是感激,也真心地謝謝你們。”
關震說道:“你中毒很深,定要抓緊醫治。因為時間關係,我無法過多幫助與你,但依我所看你暫時應不會有生命之憂。如你有機會最好能到那藥王谷,去找孟藥師給你醫治,或許你還有救。”
那劉明蘭從包裡拿出一錠銀子對董濤說道:“儘快找一家客棧落腳,然後找一個大夫給你治傷。”
關震又注視著他,問道:“你能走嗎?”
董濤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全身乏力,但還能行走。”
關震道:“我們只能在此別過,但願以後有緣相會。”然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你自已多加保重。”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小瓶,倒出一顆小紅藥丸遞給董濤,說道“把這個吃了,可續五日毒性不再發作。”
董濤接過藥小心地放入口中,然後目送關震他們的馬車駛離。
董濤吃過了那藥,方過片刻就感到渾身好像有了點力氣。於是就向集鎮走去,內心也想找個客棧先住一下。可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董濤有些警覺,也容不得多想。就勢趴在身邊的一個水坑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傾刻間有五,六騎人馬,來到離董濤不遠處停下。只聽一人說道:“大護院,有人看到那病鬼被人接上了一輛馬車走了。我們趕了這麼遠怎麼還沒見那蹤影,是不是走錯路了?”
只聽那大護院說道:“這裡只有一條大道,應該不會錯,我們再向前去追。如果見到那人不必多說,殺了就是了,省得麻煩。”說完帶領人馬又向前奔去。
這幾人的說話聽的真切,董濤此時哪還敢再到集鎮上去找客棧。於是便向那荒郊野外走去,這一晚上,董濤是走走息息,息息走走。在那崎嶇的山路上,好不容易走到天亮。
清晨,那微弱的陽光照在大地,薄如清紗的霧,蔓延在這清秀幽靜地山谷中。偶爾有一兩隻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上清脆的叫著,給這寂靜中添上了一絲靈動。慢慢初升的太陽也照在那杜鵑花的露珠上,折射出多彩的光茫。
在這荒野之中,董濤一人緩緩地向前走著,在經過一座廢棄的房屋前,實在走不動了,才坐下休息起來。看看走在這如仙境般的山谷中,董濤微微皺了皺眉,心下道‘這谷中竟有如迷陣,自已也不知走到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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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低低思索之中,忽然,一動聽柔弱的聲音傳入“公子,你可是迷路了嗎?”
只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廢棄的房屋前,那襲無暇的淡黃色衣衫攏在她身上,寬長的衣袖正隨風鼓盪。青絲結帶,眸若星辰、唇若朱玉,姿容俊秀,好一個絕色美少女。
只見那少女怯生生的站在那裡,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於是就隨口回道:“是的,無意中誤入山谷中來,就迷路了。”說完想起身離去,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問道:“不知姑娘為何會在這荒野的山谷之中。”
只見那姑娘望著那廢棄的房屋,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輕輕說道:“來拜祭我的父母。”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吹亂了女子的髮絲,或許她太過專注,只是伸手輕輕將髮絲拂回耳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姑娘拿起地上的劍,緩緩地圍著那廢棄的房屋走了一圈。然後把劍從劍鞘裡抽出,雙手託著劍雙眼眝視著天空。
董劍見她這樣的表情,替她擔心起來,情不自禁地說道:“姑娘,千萬不要想不開,人生苦短,來日方長。再苦再難的日子也能過去,你可要堅強起來。”
那姑娘用堅定的口氣說道:“我不會自殺的,我還想報仇呢!”冷靜的語氣好像還帶一絲憤情。
“姑娘有何深仇大恨?能否與在下一敘!”董濤用誠肯的口吻說道。
那姑娘看了董濤一眼,並未說話,然後仰首向天,兩眼已止不住地落下淚花。
董濤見她不願說起那傷心事,也就不好再問。自然自語地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有難言苦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