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丘福也連忙施禮:“願為王爺效死!”
朱棣連忙扶起三人,道:“哈哈,有你們效忠,本王也是三生有幸,來,世美,把事情說一下,總能解決的。”
“好的,王爺。前天晚上末將觀察了雄縣的楊松和莫州的潘松,守備森嚴,雖然破之不難,但我軍損失會很大,得不償失。當時末將看到暴昭進了雄縣,但這個人翻臉無情,立刻命令楊松出城追剿我護送的衛士,幸虧他們早有準備,才僥倖逃脫。”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不過留下了五千騎兵,末將以為這個暴昭一定要除掉,否則會有後患。”
“嗯,你做的很對,”朱棣的臉色也很難看:“本王以為他是個一根筋的書生,沒想到是個翻臉無情的屠夫。本王真後悔在北平時沒有殺了他。”
張玉沒有接話,而是介紹起耿炳文在真定的佈防,並在紙上畫了草圖,朱棣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臉色越來越難看,都沉默了不說話。
良久,朱棣沉吟道:“世美、士弘、運中,你們想想如何才能破敵?”
丘福想了一會兒,道:“王爺,按照這種佈防態勢,除非長期圍困,否則是不可能攻破的,只不過末將有些奇怪,這個耿炳文完全是防守態勢,難道不想進攻北平嗎?”
“運中,你說什麼?”朱棣忽然打斷丘福:“你再說一遍。”
“?”丘福被嚇著了,結結巴巴的說:“末將剛才說,按照,這種佈防態勢,除非長期圍困,否則是不可能攻破的,只不過末將,有些奇怪,這個耿炳文完全是防守態勢,難道,不想進攻北平嗎?”丘福開始說的結巴,但慢慢變的流利起來。
朱棣哈哈大笑,拍著桌子道:“本王明白了,原來大師是這個意思,真是高明啊,本王明白了。”
三人愕然,完全不知道朱棣在說什麼。
朱棣笑了一會兒,才發現三人迷茫的樣子,就停下來,道:“三位,離北平前,馮勝和我說:‘真定不可強攻,耿炳文不可力敵,只能智取,或野戰破之。’後來本王又去問了大師,他只給我說了八個字:‘不可力敵,以智取之。’”
三人還是不明白,朱棣也不繼續解釋,而是道:“世美,敵軍的主要將領你都摸清楚了嗎?”
“嗯,大致知道了,主將耿炳文,這個人就不用多說了。”
“左副將何福,早年名聲不顯,為金吾後衛指揮同知。後跟從傅友德征討雲南有功,升為前軍都督府督僉事。之後一直留在西南,領平羌將軍,屢立戰功,後入武學,上月調任大軍副將。”
“右副將顧成,早年為皇上帳前親兵,執掌傘蓋,後隨平四川,調防貴州,征討雲南,升遷為貴州都指揮同知。他鎮守貴州十餘年,佩徵南將軍印,討平叛亂數百起。後入武學,上月調任大軍副將。”
“參將李堅,大名公主駙馬,有才勇,掌前軍都督府事。”
“參將耿瓛,後軍都督府僉事,耿炳文次子。”
“參將寧忠......”
待聽完之後,朱棣思索了一陣子,慢慢露出了笑容,耿炳文就不說了,是父皇的老臣子了;李堅是自己的妹夫,和自己很友善;顧成是父親的親兵,自己自小就與其相識,教過自己武藝,雖然後出外領兵,但也時常有聯絡,只不過洪武后期,才慢慢淡下來了。
想到這裡,朱棣心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計劃,只不過還需要完善。
就在這時,門外有衛士敲門:“王爺,真定有信使來。”
“哦,快請進來!”
信使是個三十多歲的軍官,他首先朝朱棣施禮:“遊擊將軍張保奉大將軍之命為王爺送信,請王爺過目。”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要遞給朱棣。
張玉趕緊先接過來,檢查了一遍,才遞給朱棣。朱棣開啟,看了一遍:“張將軍辛苦了,你下去吧,本王要考慮一下。”
張保猶豫了一下,然後他一抱拳:“末將曾隨王爺北征,還望王爺考慮清楚,末將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