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走後,僕人開始收拾現場,白家夫婦和一雙兒女坐到後堂,開始統計今天的收穫。良久,白芳蕤用算盤算了一下,道:“今天一共收入五萬五千兩,去掉那些女人的提成,以及給王先生的八成,我們家大約進賬三千兩。”
白老爺子雖然大略知道這個數目,但仍然很震驚,這只是一個晚上的收入啊。白望儒有些惋惜道:“唉,妹妹啊,你給那些**定的提成太高了啊,雖然是清倌人,但是一成,比我們家賺的還多呢。”
白芳蕤白了他一眼:“行了,沒她們恐怕還賣不出這麼多錢呢,尤其是新東西第一次賣一定要是高價,以後的價格都會第一次要低。明天早上,我們白家要把銀子送過去,以後免不了要麻煩人家。”
“好吧,好吧,你肯定有你的道理。”
白老爺子倒看得開,道:“這次確實超出我的想象,如果王先生能更多的供貨就好了。如果每天都能進賬三千兩,一個月就接近十萬兩了啊。”
“爹,這不可能的,如果出貨太多,就不值那麼多錢了。希望王先生那邊能遵守諾言,長期供貨,女兒覺得王先生這次只是試探,以後應該還有更多的東西過來。所以我們要儘快通知王先生,把八成的收入提走。”
白望儒有些捨不得,那可是四萬多兩銀子啊,就這麼交出去?
白老爺子也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道:“沒問題,明天早上就通知冷護衛。”
三個人正說著,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老夫人道:“你們是不是很高興啊?”
三人愣住了,幾個意思啊?
白老夫人道:“別忘了,這些錢可能是我們白家賣女兒賣來的,女兒,我做主了,這三千兩歸到你的賬上,其他人不許動用。怎麼?你們有意見?”說著,睥睨了白家父子一眼。
白老爺子尷尬的笑了笑:“夫人說的是。”
“孃親都是對的,兒子贊同。”白望儒一臉孺慕的看著自己的孃親。
白芳蕤急道:“娘,我不能要,這都是父親的功勞。”
白老夫人低頭,抹了抹眼淚道:“蕤兒啊,你自小就聰明,長大又漂亮,孃親打心眼裡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你心氣高,要自己找,孃親也不逼你,但是這一次,孃親真的是怕了,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張張嘴,錦衣衛都給跑腿,如果是皇親國戚,蕤兒你嫁過去能有什麼名分呢?如果是錦衣衛的人,那簡直是個火坑啊。孃親能不擔心嗎?孃親心裡難受啊。”
白芳蕤也被說的哭起來:“娘,蕤兒給家裡惹禍了,女兒不孝。”
娘兩個不由得抱頭痛哭。
父子兩個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白望儒糯糯的道:“娘、妹妹,我覺得沒那麼差吧,對方現在也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而且我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是錦衣衛的人,妹妹,你記得那天我們去武學路上遇上的那個貴公子嗎?我覺得很可能是那個木公子看上你了。”
白老爺子心說怎麼沒提過分的要求,只不過老子不敢告訴你們而已。
白芳蕤哭了一會兒道:“父親、母親、哥哥,蕤兒沒什麼,挺好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討論了好久,最後白老爺子定下了基調,不和王先生說王芳蕤的事情,只談生意,如果對方不說,就當不知道,裝糊塗。
第二天,京城裡就開始傳著玻璃、鏡子的美麗傳說,很快隨著四方客商流傳到了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