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 深更半夜
一直黑著臉的陸予笙突然開口道：“藍桉……很高興你能把我排除在外。”
藍桉說：“你就算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問題就是這些日子他們幾乎都在一塊，要想完成這幾起案件還不留痕跡，陸予笙很難做到。
陸予笙又說：“可我有作案嫌疑。”
左鳴聽不下去了，敲了敲茶幾：“我插句話哈，你倆調情先緩緩，現在這‘兇手’是個什麼情況？”
聽到“調情”兩字藍桉真想給他一腳，就聽見陸予笙說：“從幾起案件來分析。首先是‘連環自殺’，兇手是在給我們提示；然後‘小醜案件’，兇手便是正式和我們打招呼；‘密室逃脫’從表面上看兇手在向我們挑釁，但又有點像……在指引我們。”
左鳴聽得雲裡霧裡：“這兇手到底想幹嘛？指引我們什麼？我真搞不懂這兇手的動機是什麼？”
每一個案件似乎有關聯又似乎沒有關聯，讓人難以捉摸透。
陸予笙又說道：“他有人格分裂症，每一個獨立的人格所表現出來的就會不一樣，墮落、絕望、興奮、狂妄、害怕……。特別是密室逃脫，他似乎在指引我們去找到他，與其說他想救贖，不如說他想我們去救贖他。”
左鳴驚愕道：“陸專家我怎麼覺得你好恐怖。”
陸予笙眉頭微挑：“是嗎？我也覺得自己很恐怖，恐怖得控制不住。”
藍桉咳了兩聲，說道：“他在等我，等我找到他。”
他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悶熱的房間冷了幾度。
左鳴站起身撩起衣擺扇了兩下：“我已經分不清是冷是熱了，若若的問一下……我能先抽根煙再繼續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藍桉，下一秒又看向陸予笙。
藍桉卻說道：“滾窗戶邊去。”
“……來根嗎？”
“戒了。”
左鳴倚靠在窗邊點了一支煙，調侃道：“下午都還在抽，晚上就戒了？你這戒煙的速度……呵呵……真快。”
“……”
陸予笙聽到這句話，黑著的臉舒又展開一點。
他很滿意。
藍桉壓低聲道：“陸予笙。”
“嗯。”
“別擺臭臉了，很難看。”
“好，那可以坐近一點嗎？”
“……”
從左鳴進來後，藍桉就故意似坐得遠遠的，都快坐到沙發扶手上了，顯得掩耳盜鈴。如果拉普拉塔河在眼前，他估計得坐到河的對岸去。
左鳴很快地抽完一根煙過來，看著兩人的位置靠近了些，又幹笑兩聲：“兩位……哈哈……繼續吧。”
今晚他全程扮演幹笑了，沒有辦法，誰叫面前的兩人都不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