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朝堂上。
高高的龍椅上,往日那威嚴的氣場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年幼的面容。
新君雖年幼稚嫩,眼神中透著一絲與年紀不符的沉穩。
他自小就被蕭家培養,他的父親告訴他,那個位置遲早都是他的。
太后坐在他旁邊,面容端莊,眉宇間透露著威嚴,目光凌厲的掃過朝堂眾人。
有大臣跪下,“太后,邊關告急啊,若是這樣下去,我國遲早會……”
那大臣沒有說下去,太后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太后,我們要儘快想出對策啊,以往只有我們東陵侵略別人的份兒,現如今我們被南晉追著打,實在是窩囊。”
“太后,我看不如就簽下附屬國條約,這樣我們東陵還能保住啊。”
無非就是每年給南晉進貢一些東西。
不過,他們東陵富庶,給南晉送些小玩意罷了,他們送得起。
太后母家蕭家人站了出來:“要怪都怪燕北川,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在邊關守著,卻無故跑回了京城,太后和國君可一定要治他的罪。”
蕭家人口中說的國君,自是朝堂上那個孩童。
太后揮了揮手,示意眾臣安靜。
她的確是想治他燕北川的罪,可是,他手裡有兵,她的好兒子楚琰給他的權利過大了,就連金甲衛都只認他燕北川。
即便她派了人去將燕北川給請進宮來,燕北川也絲毫沒有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
還不等太后講話,想撤了燕北川這個主帥,就聽門外一聲高喊:“我看誰要治我燕北川的罪?”
語氣很是囂張。
眾人轉頭,見是燕北川,蕭家人道:“燕北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國君?”
突然看到燕北川身後的楚琰,口中的話噎在了嘴邊。
文武百官齊齊跪拜,“微臣等恭迎國君回宮。”
聲音之下掩蓋著,是複雜的情緒與各異的心思。
有對楚琰忠心的臣子,很是興奮,國君真的回來了。
他們早就聽說國君回來了,人就在燕將軍府上,但他們去了幾次卻是沒有見到人。
傳聞國君瘋了,但現在看他眼神清明,半點沒有瘋的樣子。
猜測定是謠言。
“眾愛卿平身。”
與往常一般,聲音中透著威嚴,讓眾人的心都緊繃了起來。
這下他們可以確定,國君真的沒有瘋。
投靠太后的這些大臣,心裡慌得很,現在楚琰回來了,那太后為他過繼的那個兒子……
但轉眼他們便想通了,太后為他過繼兒子也是為了他好。
他被南晉俘虜,後宮一向都是空置,也沒留下個子嗣。況且太后是他的生母,國君怎麼會怪罪他的生母呢。
楚琰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他回來後先回宮換了龍袍才來的朝堂,那繡金的龍紋依舊熠熠生輝,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直想晃瞎重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