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蜂蜜
一上來就問資訊素的氣味，後一句更是模稜兩可。
如果不是時綺的模樣太過坦蕩，任誰聽來都像曖昧不明的邀請。
商隨重複了一遍：“要我陪你？”
時綺點了點頭，見他半天不說話，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比剛才那個貴一點兒？沒問題的。”
畢竟是店裡的招牌，貴一些也很正常。
“？”
商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當成了餐廳的員工。
他早就說過江硯開的這破店有問題，還主打什麼資訊素陪伴，跟特殊服務似的。
時綺一眨不眨看著他，有些期待、更多是不加掩飾的好奇，模樣與記憶中那張稚嫩的臉逐漸重合。
他以為時綺多多少少會記得他。
畢竟那樣的經歷……該說令人印象深刻嗎？還是驚悚？
時綺還在等待回答。確定他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自己了，商隨沉默須臾，忽然笑了笑。
像故意引人上鈎，又像為了避免獵物被嚇跑——
“當然了，我陪你。”
再回到包廂裡，點的菜幾乎都上齊了，上一個apha的氣味也完全消散。
時綺在原位坐下，商隨沒有過來，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面。
經過剛才那一系列插曲，時綺終於遲來地拿起了筷子。商隨看他埋頭吃東西，猜測他應該真的有些餓。
時綺的發質很好，即使染了這樣的顏色，淺色的發絲依舊柔軟又富有光澤，臉頰邊的碎發下露出小小的耳垂。
商隨多瞟了一眼，確定他的耳垂很幹淨，沒有打耳釘。
時綺接連吃了幾口墊好了肚子，而後想起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抬頭的時候，對方也正在看他。
時綺難得不好意思：“你要吃嗎？”
“不用。”
時綺還有些好奇他的味道，但又怕萬一像上一個apha那樣燻人，反而影響進食。
商隨卻在這時問：“你要聞一下嗎？我的資訊素。”
他伸出手，白淨修長的手指戴了好幾個戒指，亮亮閃閃。指關節微微泛粉，骨節又十分明顯，是很典型的apha特徵。
時綺一瞬間想到林言上課時在他旁邊玩手機，在網際網路上到處觀看apha的手。
林言是個手控，看見其中一張照片，興致勃勃點評：“據說apha荷爾蒙旺盛，關節才會泛粉。”
“？”
“這手一看就能把我摳死。”
“……”時綺嘴角一抽，“算我求你的，高數課不是法外之地。”
面前這隻手關節處好像也挺粉的……？
意識到自己在亂想什麼，時綺耳根一熱。他想也不想，逃避似地把頭往下一埋，正好撞進商隨的手掌心。
商隨愣了愣。
他本意是想隔著一段距離，讓時綺聞一下自己指尖的資訊素，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埋在他手心處的腦袋不安地動了動，似乎也覺得自己冒失。但很快，時綺的注意力又被清甜的香氣吸引，鼻尖微微蹭過散發資訊素的指尖。
雖然知道不是時綺的本意，但看起來就像在撒嬌。
哎呀，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