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要為我擔心啦。”沈思儒歪頭,“反正我要是有什麼難事,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紀想若有所思,半晌點點頭,果然下午回辦公室的時候就得知了宋喆禮要請一段時間長假的訊息。
“我要去幫思儒打點好治療手術的一切,所以後面這段時間,公司部門裡的事就要拜託你了。”
宋喆禮拍拍紀想的肩,讓在辦公室外等的一個實習生進來,介紹道:“這是新來的小助理馮寧,下週和天境的會談,就由你出面,帶著馮寧一起去吧,公關那邊也會派人和你們一起。”
“好。”
天境的提案是紀想一手帶著做起來的,他自然沒異議。只不過宋喆禮一走,把擔子都壓在了紀想身上,紀想本人還沒發聲,楊潮生就先替他針對這種天天加班的行徑發出不滿的抗議了。
聽說紀想還要出差一週,楊潮生更是生無可戀。
但他也沒辦法,還是要支援老婆的工作。於是出差前夕,加完班的紀想盤腿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抱著楊潮生煮的夜宵大快朵頤的時候,楊潮生在一旁默默地給紀想收拾行李。
越收拾越像即將要送子出遠門的慈母。
紀想瞟見楊潮生把毛衣塞進了行李箱裡,疑惑地問:“那邊也沒那麼冷吧,和桐城差不多。”
楊潮生就知道紀想從來不會看天氣預報,全憑感覺定穿搭:“下週就降溫了。”
“是嗎?”紀想拿出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氣溫度數就從“3”開頭跌到了“1”開頭,“還真是……”
楊潮生合上行李箱,推到牆角:“等你回來,都入秋了。”
莫名有股哀怨的氛圍。
“哇,你這話說得好傷感。”紀想聽出楊潮生話裡的那點不捨,主動走過去抱住他,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放心,就只是一週,我很快就回來了。”
楊潮生抿唇,沉聲“嗯”道算作回答,次日親自開車送紀想到機場。
一路上他沒講幾句話,看起來就像失去養分蔫掉的花,紀想思忖良久交代說:“陽臺上的花要澆水,我走了就沒人幫你了,你自己要記得。”
“嗯。”
“還有焦糖,它最近吃得太多了,上週帶它去體檢,醫生說它很容易積食,你喂的時候要注意。”
“嗯。”
“對了,那個晾衣杆,我昨天好像打蟑螂的時候不小心被我懟裂了,你記得重新買一個,不要再用原來那個了。”
“嗯。”
其實這些小事根本不用紀想提醒,楊潮生比他靠譜得多,大多都記在心裡了。
但紀想本意也只是想在分離之前多和他說說話。
“還有呢?”楊潮生見他停了下來,轎車熄火在入口,“沒有要對我說的嗎?”
他解開安全帶,側身望著紀想。
“有啊,最重要的人要留在最後嘛。”紀想朝他勾勾手指頭。
楊潮生立刻湊近。
紀想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下:“你的話……主要任務就是要記得想我。”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