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失去多少掌控,他就會向家人索取多少。”
“為了維繫這種掌控,他必須始終在家人面前保持絕對的權威。但離開家人後他就會變得沉默寡言,怯懦,高服從性。因此,昨天我們帶走他時他會抗拒。到審訊室後,他又非常配合。”
“所以,就算你再跟他死磕一百個小時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的。他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想讓他承認自己買兇殺人,只需要告訴他不承認就把他送去重刑犯監區。”
西奧多說的實際上就是他對布萊恩的側寫,他最後給出驗證方法“你可以進去問他一個問題。”
“童年時是不是有重要的親人離世。”
伯尼遲疑著走進審訊室,片刻後神色古怪地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地拿起鑰匙去開車。
到達現場後,西奧多拿著照片下車,繞著那片草坪慢慢走著,時不時停下來唸念有詞,拋下照片,最後站在死者躺的位置一動不動。
就在伯尼要過去叫他時,西奧多動了。他開始從四面八方往草坪中央走,一邊走一邊比比劃劃,看上去就像個神經病。
最終,他來到伯尼跟前,難掩興奮地說道“她跟兇手發生了打鬥。”
伯尼一臉期待。
西奧多繼續道“兇手應該是個女人,就住在這個社群,白人,她身體狀況不好,與死者彷彿。”
“兇手與死者認識。她被請進過室內,兩人隨後發生爭執,爭執從室內持續到室外,演變為推搡,然後是扭打。”
“她們從靠院子這邊的邊緣一直扭打到草坪中央,兇手用隨身帶著的器物敲破了死者的腦袋,死者躺在這裡不動了。”
“兇手很慌,所幸沒人看見這一幕,她拿起兇器逃跑了。”
伯尼問“所以她是誰?”
西奧多疑惑地看著伯尼。
伯尼“她沒告訴你是誰殺死了她嗎?她沒說出兇手的名字?”
西奧多“什麼?”
伯尼“你不是在跟死者溝通嗎?”
西奧多無語。
伯尼一臉奇怪“那你是怎麼知道布萊恩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因車禍去世的?不是他父母告訴你的?還有這些,要不是鬼魂告訴你的,難道你親眼看到了?不然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西奧多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伯尼不斷在提醒著他,這是個心理學尚歸屬於宗教,只在政府秘密開展的念力操控專案中有所涉及的時代。
“你現在只需要鼓掌叫好就行了,沒必要這麼多問題。”西奧多隻能轉移話題,嘀嘀咕咕“我需要個女搭檔,而不是你這樣不解風情還相信鬼怪的傢伙。”
伯尼撇嘴“女人?那你的車裡得多塞點兒紙袋,她們一到現場就吐個不停。”
西奧多翻著白眼收拾好照片,招呼伯尼“走吧,我們去問問安娜,她應該知道兇手是誰。”
伯尼錯愕“她知道?為什麼?”
西奧多按下門鈴,解釋道“死者跟兇手是從草坪內側開始扭打的,一直到中央,死者被殺。”
為防止再被伯尼認成是從鬼魂那裡得到的線索,西奧多補充瞭解釋“從其他角度進入草坪,死者最終的姿勢都不對。地下室就在門口,如果兇手發出過聲音,她應該聽到了。而且兇手很可能被請進過室內。”
說話間門開了,來開門的是西特,看見兩人後西特哆嗦了一下,回身喊道“安娜,沙利文警官跟迪克森警官來了。”
啪!
廚房裡傳來盤子碎裂的聲音。
西奧多與伯尼對視一眼,這下就連粗枝大葉的伯尼也看出問題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