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桌邊已經坐了十幾個工人,一邊談笑,一邊喝著杯裡的便宜啤酒。
吉蘭大步走到吧檯前,用兩枚銀幣敲了敲檯面。
咚咚。
“給我來杯酒。”
“沒有酒,只有小麥糖水。5梅郎一杯。”
酒保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取出個玻璃杯,在櫃檯下方搗鼓一下,端上來一杯劣質啤酒。
吉蘭喝了口,一臉嫌棄。
“來杯烈點的,這玩意只適合你這種小屁孩。”
他語氣鄙夷,帶著濃厚的口音。
酒保哂笑一聲,上下打量了吉蘭一眼,又道:
“那你這幾天的薪水可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吉蘭眼睛一瞪。“錢沒了還能再賺,這玩意一天不喝渾身難受!”
“好吧。”酒保笑笑,朝角落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看場子的打手頷首,掀開簾子,去一個雜物間取來了一黑不溜秋的玻璃瓶。
酒保接過,小心翼翼地拔開瓶塞,倒了半杯棕褐色酒液,又往裡丟了幾個冰塊。
“大麥糖水,3芬尼。”
酒保將酒杯推到吉蘭面前,盯著他手裡的兩個銀幣,玩味道:
“你手裡的錢,好像不太夠?”
“急什麼。”
吉蘭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保似乎也不擔心他不給錢跑路,抱肘笑看著。
咄。
“果然夠烈!好!”
吉蘭將空酒杯往吧檯上一放,哈了一聲。頓時吸引了不少工人的目光。
這些男人既羨慕,又有些鄙夷地看著他。
活脫脫的一個酒鬼!
“再給我來一杯。”吉蘭指了指空杯。
“先把這杯的結清吧。”
酒保無動於衷。
“嘁。”吉蘭以東部方言不滿地罵了句。
然後從口袋裡掏了掏,將一個東西丟到了吧檯上。
酒保正打算去拿,突然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