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證據,這樣哪怕犯罪者不承認,也不可能逃脫制裁。
證據……
萩原研二抿起嘴,這不是他負責的範疇,他現在應該更相信搜查一課的人,把主要精力全放在炸彈上。
而且,不是還有小八雲嗎?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知道希望渺茫,因為□□接收訊號的範圍可是在12k的半徑內啊!
好煩。
就算是萩原研二也感覺到了煩躁。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産生了“啊,要不世界毀滅吧”的想法,很想直接爆破整個世界,讓小陣平來當這個幕後大佬,直接幫他們擋住其他人的侵擾,他和小八雲躲起來。
……畢竟小陣平有這個實力嘛。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我謝謝你。
但是,炸彈還是要拆的,想只是想一想,萩原研二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讓其他人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而且,他也絕對不可能放下別人不管。
他就是這樣的人。
思考間,他忽然接到了松田陣平的電話,接通了後幾秒鐘,電話那邊突然傳出了松田陣平暴怒的聲音:“hagi!你知道我在意什麼!”
萩原研二停頓:“……是,我知道。”
他笑了一下:“小陣平也知道,我最喜歡小陣平閃閃發光的樣子了。”
所以,小陣平一定要活著。
“……突然說什麼傻話。”松田陣平頓住,然後繼續說,“拆彈讓我去,你別想那麼多。”
就算hagi從來都不說,松田陣平都猜得到他真實的想法,也猜得到他對自己之前在淺井公寓差點殉職的那次經歷會有一些不太好的情緒。
畢竟人無完人,哪怕是萩原研二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負面情緒産生。
真有的話,那就是聖人、神明,或者是神明情感缺失的人吧。
就算是松田陣平自己,如果他差點殉職,再次出現在同樣的地點後,就算心裡不覺得算是什麼大事,身體也會本能地在顫抖。
ptsd會折磨當事人,折磨到人夢裡都是那樣的場景,醒來還是會時不時想到,更會在再一次見到的時候,無法承受那種湧上來的痛苦。
……幸好hagi還沒到那種程度,反倒是他自己有點應激。
“你別去了,我來就好,交給我。”
松田陣平:“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我沒事了’這種話,你能做到的就是相信我。”
他們是幼馴染,他了解萩原研二,萩原研二難道不了解他嗎?
所以萩原研二的態度是難得的強硬,他果斷說:“必須是我。”
“因為只有我才能打敗我,我要再去一次,確保我已經沒有應激的情緒會産生了。”
他笑了一聲,輕輕淺淺的,反倒是不像他了:“我以後還要在淺井公寓拆彈的,我同樣是爆處組的王牌之一,我絕對不能讓自己有弱點。”
一個說不上什麼時候會犯應激的王牌不是一個合格的王牌。
難道要拿公民的安危開玩笑嗎?這句話才像是在開玩笑。
說話間,萩原研二已經跑到了樓下,他的呼吸還沒有平靜下來,但松田陣平在長達三秒的沉默後鬆口了:“好吧,我馬上就到。”
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麼。
他能怎麼辦?
他只能繼續隱藏起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成為萩原研二堅實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