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女武師,炎黃大陸最高學府的第一位女性學員,新一屆十大高手榜第二名,這些都是扶倉失憶後,慢慢掌握的資訊。
自己受傷的這幾天,曼寧每日流連忘返,為扶倉的身體快速復員,付出了很多。
扶倉漸漸知道,自己失憶之前,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要好的一對,和曼寧在一起的時光,自己也覺得非常快樂。
可是此刻半年壽命的命運壓抑心頭多時,又不好直面訴說,今天雖有眉目,但成功與否,並無必成的定論,他現在不能,也不忍心,半年後她要是回來尋不到人,這不是害了人家,反正他不可以對她太好,而且他現在已經配不上人家。
想到這,扶倉便有意地與曼寧保持在一定的距離。
見扶倉推開自己,有意避讓,曼寧更是傷心:“扶倉哥哥,你這是怪我太晚來找你嗎?我乾爹娘他們不讓我來,是我偷跑出來的,因為我明天就要去朝歌鸞了,今晚我是來向你道別的,要不明天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扶倉還是一言不發,也不敢再多望她一眼,他是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內心那堆積很久的熾熱的感情,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讓她儘快的忘記自己。
“扶倉哥哥,你怎麼了,你說話呀,你平常不是有好多甜言蜜語的嗎?扶倉哥哥!”曼寧拉扯著扶倉的手臂,有點撒嬌,半帶生氣。
“我們分開吧!”冷不丁的,扶倉突然轉過身站在曼寧的面前:“結束吧,一刀相斷。”扶倉緊握著拳頭,頭側向了一邊,努力制止眼淚的奪眶而去。
曼寧聞言,心頭為之一震,她萬沒料到,最後的告別之夜,扶倉哥哥竟然會這樣的說話,自己明明記得昨天看到他和心孤子打鬥,最後勝出,和自己很開心的學習起木族基本功法的,那氣氛都很融洽,今天卻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
曼寧也站了起來,摸一下扶倉的頭說:“你沒發燒了,你是不是糊塗了,你這是說什麼呢?”
但是扶倉,繃著一副冷俊的面孔,從自己的額頭處抓住曼寧的手,用力一甩,恨恨說道:“夠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這突變的畫風,曼寧那裡接受得了:“你抓痛我了,扶倉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是曼寧啊,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曼寧還想拉他。
可是扶倉作出了閃躺和迴避的動作:“好,你不走,我走!”
“你以後把我忘了吧!”
這是扶倉留給曼寧的最後一句話,扶倉走下山崖的那一刻,一行熱淚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湧洶噴薄而出,他剛才的絕情並非自己所願,但除了讓心愛自己的人儘快的忘記自己,這是唯一的方法。
而山崖之上,曼寧可是哭成了一個淚人,迷情的月光籠罩下,嚶嚶的哭啼聲,在山谷裡久久迴盪,越發激起遠去者胸中無限的悽楚。
第二天,扶倉一大早就起床,今天是他第一天去姑適樓當差的一天,是他在這塊大陸上的從零開始。
想著昨天伏羲說的話,功德助長修練,扶倉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做他認為最有意義的事,他不想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低他,他現在連武者都不是,他不求天才的復甦,只求功力有長進,讓自己在人前抬得起頭,他不能就這樣窩囊的死掉。
姑適樓,其實是一間女子學院,辦學尹始,學院只有一些僅供女子學習的諸如織布、裁縫、種植等農工科目。
後來才逐漸擴張為可以兼供女子學習木族武學的一個女子學院,其實說白了,這只是木族眾多學院的一個層次比較低的練功之所,比起扶倉退學的木族族立的芒射學院,那就相差個十萬八千里。
可是扶倉不想爹爹拉上老臉去到處求情,現在人家姑適樓主動願意接收,那本是難能可貴的事,再說自己現在要學習的是最為基本的功法,這樣的低層次學院也是未嘗不可。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病了嗎?病了就先休息一天,明天再來吧,反正這會兒也不缺人手。”氐素關切地說道。
扶倉在姑適學院的出現,引來了學院裡的轟動,院裡的女教眾,對他指指點點,在低聲討論著什麼,氐素院長這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挺強的。
“我沒事,你剛才說什麼,缺人手,什麼意思?”扶倉不解。
“你昨天是怎麼說的,你可是來幫我的忙的,你只是這裡的夥計,我僱請來的夥計,包吃包住,每月還有月銀供著,那你以為你是來幹嘛的?”本來是好心關心,不想這傢伙還一臉嫌棄,氐素那裡受得了,可知道,進了這個門,一切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好,院長大人,我是夥計,那我做什麼的?”扶倉少有的作出了讓步。
“你呀,命好,要不是老舅特意要我關照你,才給你留了一個肥缺,導師助理,你喜歡嗎?”氐素一臉的壞笑。
“助理,那導師是誰?”扶倉想著,不要讓自己幹那些擔茶遞水的活就好。
“哎喲喲,你真是眼拙了,你沒聽說姑適樓的導師,那我告訴你呀,我們這裡唯一的導師可歷害的,你真的沒聽說過。”旁邊看熱鬧的姑娘們見院長大這樣的調侃,早就忍不住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氐素很是不爽:“去,去,去,都散了,幹活去,幹活去。”
成群的女子聞言鬨然散去,那邊扶倉卻是一臉蒙逼。
“本院大導師就是貌比天仙才貌與智慧並存風姿卓越武藝高強如假包換絕對迷死人的本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