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柳點起五千人馬,開啟城門迎戰鄧羌。
鄧羌先讓牙將餘溱出列迎戰,兩人大戰三十回合,餘溱力乏,槍法一亂,被苻柳看出破綻,揮刀劈殺。
苻柳揮軍掩殺過來,鄧羌早令人鳴金收兵,苻柳只好退回城中。
這邊鄧羌已看出苻柳的刀法手段,今日蒲坂城外一戰,雖然折了一員將領,但鄧羌並非沒有收穫,他之所以讓武藝平平的餘溱出來打頭陣,無非是首先試探一下苻柳的真正實力,好及時調整下一場戰陣的方案。死人對於戰爭來說是非常必要的,更何況只以一個小小的牙將就能夠達到自己所需要的戰略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苻柳打了勝仗,陣前斬殺了前秦牙將餘溱,就開始得瑟起來,當晚大擺慶功宴。而這邊,鄧羌卻正在為明日如何戰敗苻柳而尋找對策,很快就想好了破敵的計策。
王猛的殿後軍很快也趕到了前線。王猛設下計謀,讓鄧羌誘惑苻柳進入自己的埋伏圈。
第二天,鄧羌自己親自出馬,在蒲坂城外叫陣。苻柳昨天在城外斬殺餘溱,於是對於鄧羌的叫陣十分不滿。苻柳披掛上馬,率領一萬人馬出城迎戰。
苻柳拍馬上前,對鄧羌說:“我知道你是秦國名將,很多人都懼怕與你交戰,可我並不怕你,有本事咱們兩人真刀真槍地幹一仗,都不使陰謀詭計,你意下如何?”
鄧羌說:“苻柳,你是皇親國戚,享受由此帶來的榮華富貴,你理應感恩戴德,卻為何如此恩將仇報,圖謀造反?”
苻柳怒道:“你別花言巧語迷惑我,苻堅算什麼東西,弒君謀位倒也罷了,卻為了皇位,殘殺自家兄弟法兄,苻法是我親大哥,這皇帝寶座理應是法兄的,而他卻被殘忍地殺害了,苻堅就與我苻柳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了,我豈能被你蠱惑的不成?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同我生死決戰?”
鄧羌冷笑道:“反賊,我好言相勸,你卻執迷不悟不思悔改,單打獨鬥,你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不束手就擒,免得鄧某動手。”
苻柳也被激怒了起來,拍馬舉刀,朝鄧羌劈頭蓋臉照腦門砍殺過來。鄧羌連忙舉槍阻擋,刀砍在鄧羌槍桿上,火星四濺。
鄧羌暗暗吃驚:這苻柳,倒挺有一股蠻力,自己也算是個不錯的戰將了,經歷過無數的戰鬥,可像苻柳這樣大的蠻力的對手還真沒有遇到過,我須小心應付,切不可粗心大意,誤了丞相的大事。
這樣一想,馬上挺直腰桿,與苻柳你來我往,戰在一起。兩人騎在馬上,不覺已鬥了三十回合,苻柳越戰越勇,鄧羌的額頭卻已經汗珠直冒,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苻柳自然已經看出鄧羌力不從心,於是就加快了進攻刀法,欲置鄧羌於死地。而鄧羌也非等閒之輩,雖然此時汗水淋漓,卻依然沒有落下明顯的下風,相反,他應變能力相當豐富。苻柳並沒有佔據多少上風。
苻柳也覺得今日鄧羌並沒有使出全力,作為苻堅旗下的名將,武功自不必說非常厲害,可今日與自己戰鬥,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假如鄧羌就這麼一點點本領,連自己都還打不過無非有兩大因素。其一,就是鄧羌偽裝的,其目的就是誘使自己上當受騙;其二,是鄧羌並無真才實學,浪得虛名。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鄧羌抵擋就是故意隱瞞自己的實力,這個我須小心謹慎別上當就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麼事情就好辦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露出破綻,只要鄧羌露出破綻,那就是自己的機會,斬殺鄧羌與馬前,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
其實,昨晚上王猛與鄧羌等人都商量過了,針對苻柳的個人性格特點,早將苻柳的套路摸索得一清二楚。苻柳也非等閒之輩,除了武功非常了得之外,另外苻柳的個人特長還有許多,而善於思考就是他作為苻氏家族佔據高位的因素之一。
鄧羌其實今日沒有使出全力,可以說,他還沒有使上一半的功夫來同苻柳交戰。但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依計行事,既不能一交戰就敗下陣來,也不能無止境地與苻柳纏鬥在一起。這樣時間一長,還是會被多疑的苻柳看出破綻的。
鄧羌要恰到好處地掌控這個局面,否則,以苻柳的多疑狡猾,他是不會咬鉤的。
又戰了半個時辰,眼看苻柳心裡焦急了起來,鄧羌這時故意在身上露出一些破綻。苻柳大喜,馬上將刀從這個破綻中劈將進來,鄧羌大叫一聲不好,急急忙忙舉槍來擋,不料苻柳這一刀是虛的,待鄧羌雙手舉槍來擋之際,苻柳突然改變了刀法,變砍為刺,很快鄧羌身上就被苻柳刺上一刀,鄧羌驚叫一聲,連槍都滑落在地上,只見鄧羌身體向前一傾,差點滾落馬下。
鄧羌伏在馬背上猖狂逃竄,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口。
這邊付柳殺紅了雙眼,看鄧羌敗下陣來,伏在馬背上沒命逃竄,自己立即拍馬緊追了上來。
鄧羌顧不上自己計程車兵,只一個人逃竄,後面苻柳緊緊追擊著。苻柳陣營裡有人直跺腳大叫道:“苻將軍且慢,這是鄧某詭計,萬不可盲目追擊。”可這時苻柳早已追出老遠,哪裡還會聽到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