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靈符,能不動用,就更不能動用了。
蘇文躲在一邊不吭聲,心想也抓不到蘇辰的把柄了,正急急開動腦筋想著辦法想對付他,卻聽到他說原來還是想打八卦步的主意,他心裡突然興奮起來。
“這不是現成的把柄嗎?”
“聽小安說過,蘇辰已經學會了八卦步了啊,為什麼還要用醫好病來換步法,這是什麼道理?哦,對了,蘇紫衣應該已經偷偷教了他,如今卻是想謀求一個名正言順的使用機會呢。”
蘇文自以為了解了蘇辰的想法,他站了出來,冷笑著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打著我蘇家八卦掌、八卦步的主意,算計得挺深。爺爺,我沒說錯吧,這小子就不安好心。”
蘇長河沉默了一會,說道:“年輕人,你怎麼會認為,我們會把看家本領傳授給你呢?難道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蘇辰看了蘇紫衣一眼,笑了:“是不是異想天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輩您的傷勢卻還需要人救治。我反正無所謂啊,本來就沒這個念想,治不治由你們。”
“大言不慚,說得好象蘇老爺子的病只有你能治好一樣,如今的年輕人啊,就是慣會誇誇其談。”李博文冷哼一聲在旁說道。
威廉教授是個華國通,他也聽明白了蘇辰話裡的意思,微微笑了起來,眼睛眯著看著蘇辰,就象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顯然,這個老外也不相信蘇辰的本事。
蘇辰看了看廳內眾人神色,心知今天是白來一趟了,他搖頭失笑:“紫衣姑娘,既然沒人相信我,那當我沒來過吧,不是我不肯幫你這個忙……”
他已經心生去意,好好的來治個病,還被人各種質疑,本來就是一筆生意,他可沒有義務來受什麼閒氣。
蘇紫衣急了,連忙說道:“蘇辰,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稍等。”
她看向蘇長河懇切的說道:“爺爺,您就這麼不相信我嗎?蘇辰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請過來治傷的醫生,您們沒有關注過他不知道,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咱們八卦拳步又不是沒有流傳出去過,能治好您的傷病,比什麼都重要。”
蘇長河還是沉吟著沒說話,李博文卻不滿意了。他是海城中醫學權威,在海城地界,自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如今卻來個後生小子說醫術比自己好,這不是扯談麼?
要是讓人傳揚出去,說李博文治不好的病人蘇辰能治好,招牌也就被踩在地下了,這對愛面子的他來說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李博文眼神不善的盯著蘇辰說道:“後生,你的湯頭歌會背了嗎?知不知道蘇老爺子患了什麼病?”
“湯頭歌嘛,我還真不會背,我只知道蘇前輩的病並不是什麼內分泌失調啊,哈哈,更加不是幾副溫補湯藥就能治好的。”蘇辰笑著答道。
他看著李博文就會想起當初排隊的情景,對這老頭是深深不滿,此時說話卻是沒有留半點面子。就差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說,你的醫術不行,就會開沒用的方子。
李博文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深呼吸了兩口氣說道:“你要真那麼行,有著獨特的方法,不如你試試看,光會嘴裡說得好聽是沒用的。”
威廉也在一旁說道:“蘇辰先生能有好的辦法,也讓我見識見識啊。”
蘇辰微微一笑,也不拒絕,拿出懷中的針盒,緩緩向前說道:“行,既然你們都有這個心思,我不露一手也沒臉來拿報酬,看好了。”
他走到蘇長河身前問道:“蘇老前輩您看?”
“就試試吧。”蘇長河無可無不可。
他根本就不相信蘇辰能有多厲害的醫術。
蘇文在一旁看著笑話,只有蘇紫衣才滿臉期待的等著蘇辰動手,這時已經沒人提起八卦步的事了,想來都認為蘇辰治不好,報酬一說也就是說說而已。
蘇辰取出一根頭髮粗細,中指長短的細銀針,在一旁燃燒著的酒精燈上消了一下毒,這是李博文先前用針取血時所用的傢什,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李博文冷笑著看著蘇辰動手,也不開口阻攔了。因為他見到蘇辰的執針手法十分外行,三根手指捉住針尾,是說不出的笨拙。
他心想這種外行手法要是能治病就見鬼了。
廳內幾人全都看著蘇辰動手,卻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真的有本事治好蘇長河的腿,只認為他是硬撐著顯擺。
蘇景青嘆了口氣,見蘇紫衣滿臉緊張的在一旁觀看,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丫頭畢竟年紀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蘇辰拿起銀針,晶片掃描細細觀察著蘇長河腿部內部詳情,肌肉骨骼血液經脈全在他的心裡浮現,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血海’、‘商丘’兩處穴位經脈阻塞了,這裡被汙血堵得嚴嚴實實,壓迫了經脈。
從西方科學上來講就是腿部神經被外力引動,斷了連線,腿部血液與心臟大動脈運轉過來的血流完全不相聯通,難怪雙腿都沒反應了。”
看了一會,蘇辰心下了然,也就明白怎麼治了。
如果不是在蘇家,不是有著這麼多人在場,他拿出一張回春符應該就可以治好。但這一次他偏偏不想暴露出自己的底牌,想著用真本事來試試。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既然是血液惹的禍,把力量執行道路封死,那麼只要打通血路,自然而然就能治好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