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越愛你,這種感覺越強烈
她到底哪裡來的這該死的耐心,竟然還問。她應該上去狠狠甩他一個巴掌,然後扭頭,決絕離開,不是麼? 就像是判刑前能為自己做的最後一次辯護,林適張了張嘴,卻是無聲。他明明該慶幸她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而此刻,他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心跳得飛快,快得他胸口一陣陣鈍痛。許述竟也格外緘默,站在一旁斂眉沉肅。 林適怔怔望著她,剛想抬手,卻見陶晗之倏地後退一步,眼神霎時充滿警惕和防禦。 他心頭猛地一下銳痛。 “我......”他閉上眼,滿是沉痛,“無論如何,晗之,我對你,絕對、絕對是真心。” 掏心掏肺、真情實意,此刻,誰會信? 果不其然,陶晗之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是麼?”她咬著唇,沒看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許述是這種關系?你既然恨他,為什麼偏偏要找他前女友談戀愛?你把我當什麼?”尾音很輕,反複真的只是一個簡單問句。 邏輯清晰,直擊重點。 林適心下一凜,她問的,直接是最無解、最無法辯駁的問題。 他的手在抖,眼眶發酸,沉默了好半晌,說出的聲音像是在乞求:“對不起,晗之,對不起......” 他深吐了一口氣,好讓自己能接上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很慌,特別害怕,越愛你,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所以我拼命補償、挽救。我想去見你父母,想讓你見我外婆,我希望我們能更緊密。在今天之前,我還隱隱盼著,如果你知道了,能不能,也許,會不那麼生氣。” 可他不知道,現在這些話這些做法在陶晗之心裡,不過是一個加深桎梏的手段罷了。 過了幾秒,聽得她淡淡一聲,“哦。” 沒哭,沒火,沒鬧,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如重錘狠狠擲打在他的身上。 她根本不信。 “就像你說的,專案和股份在我手上,我走不了。”她用他的話回應他。 林適呼吸一滯,全身涼得徹骨。 她的手再次扶上牆,擰著眉嘗試回憶,但回憶太多太亂,全都絞在一起。她搖了搖頭,語帶自嘲,“我已經分不清了,你的哪句話是真的,你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她到底哪裡來的這該死的耐心,竟然還問。她應該上去狠狠甩他一個巴掌,然後扭頭,決絕離開,不是麼?
就像是判刑前能為自己做的最後一次辯護,林適張了張嘴,卻是無聲。他明明該慶幸她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而此刻,他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心跳得飛快,快得他胸口一陣陣鈍痛。許述竟也格外緘默,站在一旁斂眉沉肅。
林適怔怔望著她,剛想抬手,卻見陶晗之倏地後退一步,眼神霎時充滿警惕和防禦。
他心頭猛地一下銳痛。
“我......”他閉上眼,滿是沉痛,“無論如何,晗之,我對你,絕對、絕對是真心。”
掏心掏肺、真情實意,此刻,誰會信?
果不其然,陶晗之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是麼?”她咬著唇,沒看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許述是這種關系?你既然恨他,為什麼偏偏要找他前女友談戀愛?你把我當什麼?”尾音很輕,反複真的只是一個簡單問句。
邏輯清晰,直擊重點。
林適心下一凜,她問的,直接是最無解、最無法辯駁的問題。
他的手在抖,眼眶發酸,沉默了好半晌,說出的聲音像是在乞求:“對不起,晗之,對不起......”
他深吐了一口氣,好讓自己能接上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很慌,特別害怕,越愛你,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所以我拼命補償、挽救。我想去見你父母,想讓你見我外婆,我希望我們能更緊密。在今天之前,我還隱隱盼著,如果你知道了,能不能,也許,會不那麼生氣。”
可他不知道,現在這些話這些做法在陶晗之心裡,不過是一個加深桎梏的手段罷了。
過了幾秒,聽得她淡淡一聲,“哦。”
沒哭,沒火,沒鬧,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如重錘狠狠擲打在他的身上。
她根本不信。
“就像你說的,專案和股份在我手上,我走不了。”她用他的話回應他。
林適呼吸一滯,全身涼得徹骨。
她的手再次扶上牆,擰著眉嘗試回憶,但回憶太多太亂,全都絞在一起。她搖了搖頭,語帶自嘲,“我已經分不清了,你的哪句話是真的,你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林適眼角驀地濕潤,又急又怕:“你問,只要你問,我一定一字不落地告訴你。”哪怕那些是傷疤,是汙濁,如果她現在還願意聽,他如何不說?
頓了幾秒,陶晗之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失了興趣,只是覺得很疲倦。她不知道問什麼,也不知道,問了又還有什麼意義。
“你知道嗎,今天你能知道這些,我覺得如釋重負。”林適的聲音已經沙啞,“我終於不用再怕哪天會突然暴露,不用再騙你瞞你,終於不會再有沒法和你堂堂正正解釋的問題了。”
她眉尖微皺,比如,什麼?她想不明白。
反正,他總有那麼多秘密需要隱瞞,不能說。也許,說了也是半真半假。
她懶得追問了。
她極輕地嘆一聲,慢慢站直身子,眼裡沒有焦聚:“好,行,先這樣吧。”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麼。
先這樣,是哪樣?林適霎時紅了眼。
淚濕模糊的眼裡,她拖著步子,緩緩朝電梯間走去。
她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需要一點時間,做決定。
林適不甘就這樣,剛要大步上前,陶晗之像是極瞭解他的反應,忽地冷聲道:“你別過來!”
語鋒淩厲十足,林適立刻住了腳步。
他怕了,不敢動了。
她的身影逐漸淡去,林適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的軀殼,麻木地望著電梯。
審判結束了?所以,他的辯護是零分,對麼。
許述凝著眉,看了眼那消失的末處,又看了眼林適,低下頭,緘默不語。
他也失了戾氣。
誰都很疲憊。
這一場戰,無人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