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解釋的嗎?
許述最近的煩惱可謂是一樁接一樁。剛解決完勢為銷量的事,沒隔多久,衛家那邊又來催促,希望兩家可以商定一下結婚的事宜。 訂婚儀式在本月月底,沒幾天了。 許述抽著煙,正猶豫著如何組織退婚約的說辭,衛冉走過來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搭著他的肩,身子微微朝他一靠,笑說:“我爸媽今晚在家做了一桌,去不去?” 許述緩緩吐出一口煙團,皺皺眉,他大概能猜到會聊什麼事。 他在一旁的煙灰缸裡抖落煙灰,複又拿起深吸一口。 散漫煙霧裡,他英俊的側臉若隱若現,卻掩不住深鎖的眉宇。 思忖幾秒,他點了頭。 反正遲早要說清楚的,迴避拖延也不是辦法。 衛家一如既往的熱情。衛父衛母再次見到準女婿,這段時間一路看他遭遇低谷而能挺住並再度爬起,對他的能力和品性愈發認可。 許述面對衛家夫婦的招待與誇贊,淡笑著應了。 飯桌上,衛父還是喜歡與許述聊工作上的事。現在的衛父儼然已將中晶和勢為看作一體,話語間的說辭都是以“我們以後”為主體。衛父也是憑著一身硬骨頭多年來在風風雨雨裡扛下來的人,和許述說了不少自己的故事和經驗。一番話下來,許述對衛父更添幾分敬重。 衛母和衛冉在一旁聊了幾句工作,但更多的還是圍繞兩個年輕人的關系,衛母更關心許述待衛冉如何。 衛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邊的許述。 待她如何?真不好說。 物質上,自然還是闊綽大方的,但事業上,他總是拒絕她參與過多,應是出於某種面子或“大男子主義”,不想讓她擔心。他對她,不像有對心愛女人的那種憐愛,但說冷漠又不至於。畢竟兩家最初就是商業聯姻,她怎能期待他們兩人像其他自由戀愛的男女一樣熱戀呢。 她隱隱知道他心底裡有個人,但這段時間許述一直忙於工作,也許,他已經漸漸放下。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也懶得管什麼。 真心,本就是很難的。 她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許述,雖然我知道現在年輕人都不急著結婚,不過,你和衛冉身份不一樣,你們的婚姻狀態會直接影響到公司的對外形象,月底訂了婚,如果遲遲沒…
許述最近的煩惱可謂是一樁接一樁。剛解決完勢為銷量的事,沒隔多久,衛家那邊又來催促,希望兩家可以商定一下結婚的事宜。
訂婚儀式在本月月底,沒幾天了。
許述抽著煙,正猶豫著如何組織退婚約的說辭,衛冉走過來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搭著他的肩,身子微微朝他一靠,笑說:“我爸媽今晚在家做了一桌,去不去?”
許述緩緩吐出一口煙團,皺皺眉,他大概能猜到會聊什麼事。
他在一旁的煙灰缸裡抖落煙灰,複又拿起深吸一口。
散漫煙霧裡,他英俊的側臉若隱若現,卻掩不住深鎖的眉宇。
思忖幾秒,他點了頭。
反正遲早要說清楚的,迴避拖延也不是辦法。
衛家一如既往的熱情。衛父衛母再次見到準女婿,這段時間一路看他遭遇低谷而能挺住並再度爬起,對他的能力和品性愈發認可。
許述面對衛家夫婦的招待與誇贊,淡笑著應了。
飯桌上,衛父還是喜歡與許述聊工作上的事。現在的衛父儼然已將中晶和勢為看作一體,話語間的說辭都是以“我們以後”為主體。衛父也是憑著一身硬骨頭多年來在風風雨雨裡扛下來的人,和許述說了不少自己的故事和經驗。一番話下來,許述對衛父更添幾分敬重。
衛母和衛冉在一旁聊了幾句工作,但更多的還是圍繞兩個年輕人的關系,衛母更關心許述待衛冉如何。
衛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邊的許述。
待她如何?真不好說。
物質上,自然還是闊綽大方的,但事業上,他總是拒絕她參與過多,應是出於某種面子或“大男子主義”,不想讓她擔心。他對她,不像有對心愛女人的那種憐愛,但說冷漠又不至於。畢竟兩家最初就是商業聯姻,她怎能期待他們兩人像其他自由戀愛的男女一樣熱戀呢。
她隱隱知道他心底裡有個人,但這段時間許述一直忙於工作,也許,他已經漸漸放下。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也懶得管什麼。
真心,本就是很難的。
她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許述,雖然我知道現在年輕人都不急著結婚,不過,你和衛冉身份不一樣,你們的婚姻狀態會直接影響到公司的對外形象,月底訂了婚,如果遲遲沒結,外界會有很多奇怪的猜測。”衛父語重心長。
許述兩指拈著高腳杯的細柱,微微晃了晃裡面的水液,聞言沉默。
幾秒後,他舔舔唇,道:“其實......”
忽地兜裡手機一響,許述順勢拿起一看,是秘書。
他微微擰眉。出於禮貌,各項工作事宜秘書一般都是透過發訊息,不會輕易來電。但他現在打來,又在吃飯的這個時間點,會有什麼事?
許述抬手和衛父示意,拿著手機走到室外,“喂。”
聽到電話撥通,秘書立刻急切喊道:“許總,您看新聞沒?網上有人曝光趙總虛開增值稅發票,從中牟利 1.3 個億,趙總已經被帶走了!”
腦袋“轟”地一聲,許述渾身僵硬,身形像是被完全定住。
過了幾秒,他強行鎮定穩住情緒,捏緊手機,聲色冷厲:“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秘書卡了一下,搖頭,也不能給出更多:“我也是剛看新聞才知道,立刻和您說了,其他的我也還沒來得及探聽清楚。”
許述深深地呼吸了幾口,試圖保持冷靜。
很快,他作出決定:“你立刻和公關對接,我現在就回去處理!”
掛了電話,許述大步走進餐廳拎起外套,丟下一句:“公司有急事,我回去一趟。”
剩餘三人還來不及反應,面前只剩一陣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