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些東西慢慢都會懂的,多遇到一些‘事件’,你也會變成老司機的。”牧大賢笑道。
毛飛揚這會兒下意識地嘴嫖道:“是不是……那些沒變成老司機的都掛了?”
牧大賢嘴角微微一抽:“你小子的悟性真是很容易在這種刁鑽的角度上發揚光大啊……咳咳,沒錯,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只有老司機。”
“藝術樓裡就那麼點藝術生,對吧?”
“因為一共就那麼點……藝術生的‘新陳代謝’很快的,不少都是新生,所以我們都會盡量減少新生戰力的損耗、呃不,傷亡,並且會盡量護航你們成長起來。”
“可我還是想離開,我的舍友們在等我……”毛飛揚小聲嘟囔道。
“能離開啊。”牧大賢看了毛飛揚一眼,“像我這樣的藝術生,其實就是有權利離開的,但……到了我這樣,基本上是不會因為私人原因離開藝術樓的。”
“啊?為什麼?”
“說起來或許有點可笑,但大抵是因為……”牧大賢忽然站定了腳步,從山坡上眺望了一眼校區。
校區建立在山區裡,一眼其實根本看不到整個校區,甚至看不到幾棟教學樓,牧大賢的眼中彷彿閃爍著金光。
此刻西邊的天空裡落下了燦金色的光輝,在天上掛了一天都沒有能垂下幾道光的太陽也有些疲憊地來到了西邊的綿綿群山之上,漲紅了個臉在最後的時光裡發光發熱。
很難分清,牧大賢眼中是倒映的落日餘暉,還是屬於藝術生的那一抹金輝。
“因為……”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無奈也沒有不甘,只有長長的平靜,“……某種‘責任’吧。”
“責……任?”透過毛飛揚的眼睛,林異看著牧大賢那輝映著晚霞的面龐,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中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真誠感。
“在將來某一天的傍晚,如果你也會產生了像我此刻一樣的感想,那你就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牧大賢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這校區,現在是不是很平靜。”
“是的。”
“這種平靜是假象,但是……就算是假象,我們也需要盡力將它守護住,這就是藝術樓存在的意義。”
“走吧,跟我去剛才那個人猿泰山挖坑的地方看一看,然後就直接該準備去教學樓報道了。”牧大賢拍了拍毛飛揚的肩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現在去?”毛飛揚瞪大了眼睛,“現在是不是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不差這一頓了。”牧大賢搖頭道,“近幾天裡,反正也吃不上飯了,多一頓少一頓沒區別。”
“呃……好吧。”毛飛揚道。
一段時間之後,兩人來到了山男挖坑的那個路燈杆旁。
這裡的挖掘痕跡很重,山男甚至沒有重新把挖出來的土填回去的打算,想來是完全沒想過會有人來這裡。
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被人發現這裡有這麼一個坑。
林異離得遠的時候看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來到了這裡後,才發現這個坑竟然一點也不小,比那個埋下去的包像是還要大出來一圈的樣子。
牧大賢在意的點反而不是這個坑,他發現堆積在路燈杆邊上的枯葉都被撥開了,在基座上也還有著某個奇異的符號,像是特地做的標記一樣。
那標記看上去就像是順著路燈杆的杆子用白色的粉筆畫了幾個圈,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什麼。
牧大賢輕觸著那白色的圈圈,眯著眼睛嘀咕道:“早有預謀啊……”
毛飛揚琢磨道:“賢哥,你是說,有人把東西埋在了這裡,然後做好了標記,讓這個人猿泰山來這裡取?”
“唔……‘人猿泰山’這個代號太怪了,既然他是男的,那不如我們取人猿泰山中的山字,給他換成一個‘山男’的代號怎麼樣?”
毛飛揚一番琢磨,竟然也出奇巧合地給到了山男這個稱呼。
“你不覺得‘山男’這個稱呼更奇怪嗎?”牧大賢無語道,“算了算了,兩個字的稱呼比四個字好記,山男就山男吧。”
“我知道了,這個山男應該正在進行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他的那一副外骨骼,不是一次性帶進來的,而是分批。”
“這也就說的通他的外骨骼為什麼和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那應該是一種改造過的零件,單獨拆分出來也就是一些特殊的登山露營裝備、護具等等,但用另一種方式拆解重構,再加上另一個包裡的東西,就可以組裝成那個外骨骼……”
“妙哇,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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