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逵彪在營帳中罵得起勁,所有能動計程車兵都圍了過來,他們見到衛逵彪口中的張武,恨不得將他放在嘴裡咬碎,張武沒了來時的風光張揚,現在他萎縮在馬廄之中,連同著跟他一起同行過來的車夫護衛,他們被死死綁住,一點沒有動彈的餘地,張武躲避著地上的馬糞,可手腳不能動彈,他剛想起身,就一個踉蹌摔在地上,不偏不倚剛好坐在一堆新鮮馬糞之中。
蘇卿怡在外面聽見了衛逵彪的一頓輸出,她不禁感嘆,這人不僅長得不好惹,這嘴巴更是無人能敵,這要是把衛逵彪放在村子裡,哪個大叔大娘能都舌戰得過他?
答案是沒有的。
“他是誰啊?”
“他是他幹爹的一條好狗!孃的!蠢貨!”
蘇卿怡覺得現在進來不是時候,總感覺她自己也被牽連了,她頓了頓。
“你先別生氣,”蘇卿怡快步上去,給衛逵彪倒了一杯茶水,“先喝點茶順順氣,現在宋瑜欽倒下了,南郊就全指望你了,你可別氣壞了身體,為了那麼一個人,氣壞了不值當!”
茶杯剛到嘴邊,衛逵彪又開始了,“那個張武哪點像個人,長得賊眉鼠眼,聲音像個太監,身材橡根竹竿,男不男女不女,算個什麼東西!”
“好好好,他不是人不是人,你先坐下緩緩,別背過去了。”
衛逵彪終於將那杯茶喝下去了,他將聖旨拿出來一看,立馬又燃起了怒火。
“你說這朝廷中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魏軍都打到南郊來了,一個援兵沒見著,還要賜死宋瑜欽,他們難道不知道沒有宋瑜欽他們早就死在那晚了嗎!老子看那張椅子上坐著的也是個被矇住眼睛的!”
營帳中的洪恆強聽見這句話陡然跪下,他頭重重敲在地上。
“衛將軍慎言!”
衛逵彪擺擺手。
“去去去!別管了,就算聽見了又怎麼養,誰是昏君明君,百姓看得出來,難不成老子這句話就讓他折壽了不成?不能夠!他少要點妃子恐怕活得更久!老子現在也不怕他!苦了我朝那麼多的將士,在外徵戰,居然保護了怎麼一個玩意兒!”
“將軍!”洪恆強跪著挪到了衛逵彪腳下,他抓著衛逵彪的腳腕,“將軍莫要再說了!這些話你在我們耳邊說就是了,外面魚龍混雜,要是哪個心腸歹毒的,將方才說的話傳到聖上耳中,將軍您就要吃苦了呀!”
蘇卿怡被衛逵彪給說得目瞪口呆,她也站了起來,扶著衛逵彪。
“我就知道衛將軍是個不畏強權,不向惡勢力低頭的人。”
洪恆強抬起頭瞪著蘇卿怡,“你不勸勸將軍,反倒在這添油加醋些什麼!”
蘇卿怡咂了咂嘴,將洪恆強從地上拉了起來,“剛才你將軍吼得那麼大聲,對面山上的野雞都聽到了,還有什麼遮掩的必要嗎?”她又轉頭看著衛逵彪,只見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我說,這件事情就得從根本上解決,要想恆國能夠發展,就要換一個明事理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