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國鋒點頭。
繼續給鄭炯解釋:“方教授的技術,在手術室待著,哪怕不在一個手術間,也算得上是上了一層保險了。”
“鄭主任。”
鄭炯似笑非笑地看向陳國鋒,心裡暗道,你才知道啊?
看向方子業:“方教授,那你去忙你的!~有空常聯絡。”
鄭炯馬上補充:“我用我的私人號聯絡你。”
身為醫務科的主任,鄭炯多聯絡某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就比如說身為醫生的方子業,在病人出院的時候,就不好說我們以後多見面之類的話。
方子業灑脫離開。
陳國鋒看著方子業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可惜啊,方教授不是我們肝膽外科的人。”
“王院長慧眼如炬,但不知道為什麼不搶過來。”
鄭炯則道:“陳教授,他可是骨科的人啊?你還搶過來?”
“那些口子,有一個好惹的啊?個個五大三粗的,脾氣還暴躁,是真的會動手的。”
陳國鋒嘴巴張合了一陣,就沒再提類似的提議了。
因為鄭炯說得沒錯,中南醫院的骨科這一輩乃至上一輩,動手從來沒慫過。
不過聽說,幾乎每個醫院的骨科,都不帶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療糾紛率太高,打架打成了習慣,還是這體格本位放在這裡,就要以力壓人。
而且和骨科的人打架,基本上沒多少人可以佔到便宜。反而一不小心,還要擔心他們把你的胳膊之類的卸了。
陳國鋒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鄭主任,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關節外科有一個副教授,把乳甲外科的龍教授胳膊卸了,嘴都疼得歪了半天。”
“復位上去後,我們醫院的法醫連輕傷都鑑定不出來?”
鄭炯道。“那陳教授你是知道的啊?”
“聽說就是前骨科的大主任杜新展教授。從那之後,本院就沒人敢惹他了。”
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來醫院裡工作,但這個傳說一直都在行政領域內作為談資。
輕傷認定,至少要有點口子,或者是有肌腱斷裂啥的。
或者需要面板表層的‘滲血印子’,證明他真的打了你一巴掌吧?
但骨科的人呢,鑽“這種空子”起來,你連證據都蒐集不起來。
因為社會上,沒有幾個人會卸掉人的胳膊不留痕的!~
而除了骨科之外,其他的醫生,即便是外科醫生還是內科醫生,想要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把別人搞痛,都到了進去教育幾天的標準。
除了骨科!
可以瀟灑抽身而去。
跟著鄭炯來的醫務科“幹事人”吳夷臨偷偷小聲道:“我聽人說,骨科內部有一則傳言,也不知道真假。”
“就是說,如果骨科的人和人打架還可能要進去,必須要家長去說好話賠禮道歉,人被領出來了還要被老師打一頓。”
……
這些人的唸叨,方子業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方子業回到了手術室後,就又來到了骨病科的手術間。
曾多勤抬手腕看了看手錶:“子業,怎麼去了這麼久啊?還沒吃飯吧?”
“來了個大活,從急診搶救室就直接塞到了手術間來,我做完初步的手術後,才去了急診科彙報了一下我們骨科的會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