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淩辰逸額頭都開始冒汗,“不行,我得盡快把華笙接回來。”
錦平是好,可輩分擺在那,這不是…有悖人倫嗎。
況且他比華笙大了快十歲。
“不用,慶豐來信說這幾日就該啟程回來了,等回來再說不遲。”
淩辰逸,“都是我的不是,我若是早些發覺她的心思,也不會這樣了。”
怎麼偏偏,是齊錦平呢。
他連長居京城都不可能,淩辰逸不敢想,娘知曉真相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那個丫頭,當真是——
“主子。”慶安推開門進來,“宮中傳出訊息,良嬪於十日後在禦書房舉辦賞花宴,皇帝讓文武百官都去參加。”
“這又是搞的什麼么蛾子?”淩辰逸蹙著眉。
“父皇這是…要對我出手了嗎。”
蕭淵喃喃自語,唇瓣噙著嘲諷的笑。
“不是說那個私生子在表嫂手中,皇上應該會有所忌憚才是,這個節骨眼上動手,不應該啊。”
蕭淵沒有言語。
慶豐曾將天水城後山那場爭鬥詳細稟報給他。
該是因為安安收拾了那群人,所以,父皇坐不住了。
曹培的死,打亂了他的計劃,而陳天,是他唯一的指望。
安安拿陳天牽制他的同時,他也在拿自己牽制安安,用來護陳天周全。
當真是他的好父皇!!!!
他心早已經麻木。
只是,心疼獨自面對危險的她,那夜後山,一定是屍骨遍野,血流成河。
她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度過的,那麼柔弱嬌小的身軀,會不會害怕。
他迫切的想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京中的局勢牽絆著走不開,一度讓他暴躁,想毀掉那座皇宮,以及那個人。
“你說表嫂回程路上,皇上會不會再動手腳?”
“不會。”蕭淵十分肯定。
“他為了那個兒子籌謀了這麼久,絕不會拿他性命賭。”
這話是真的,可從蕭淵口中說出來,又何其可笑。
“既如此,那十日後的賞花宴,皇上是想以什麼理由對付你呢。”
蕭淵沒有說話,眸子慢慢眯了起來。
有陳天的牽制,他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可軟刀子又能牽制他的……
除了母妃,應是沒有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