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沈長赫將聖旨遞給了副統領,吩咐,“你在這裡待著,一定看牢了裡面那位,我有些事先走一步。”
“是。”
沈長赫翻身上馬,離開了官署。
他面色慢慢染上凝重。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此次事件二皇子並不曾參與,最多也就是個失察之罪,所以皇上讓周允風參與進來,只怕不是為了二皇子,而是……
牽制他,怕他徇私四皇子!!!!
可沈府向來中立,他和四皇子的來往又十分隱蔽,皇上是如何知曉生疑的。
沈長赫將最近的事兒想了個遍,都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四皇子書房中,蕭淵正在批註文書,慶安推門走了進來,聲音壓的很低,“主子,沈大人派人送來的。”
蕭淵筆尖一頓,抬眸看了眼慶安遞上來的信箋,眉頭微蹙了蹙,敏銳的詢問,“他人呢?”
若有急事,他都會深夜來訪,突然遞信是何意?
蕭淵立即放下了狼毫,臉色沉肅。
慶安搖了搖頭,“來人裝扮成了一個乞丐,塞給管家這個後就立馬走了。”
蕭淵立刻接了過來開啟,待看完了上面內容,沉肅的面容又沉了幾分。
慶安探頭去看,只瞧見了一個地名,好像是一家酒樓。
“讓淩辰逸和李懷言來一趟。”
“是。”慶安立即領命去叫人了,不出半個時辰,淩辰逸和李懷言齊齊趕到了四皇子府。
淩辰逸一進門就問,“出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忙慌的將我們叫來?”
李懷言沒有說話,整個人比起以前的吊兒郎當莫名沉穩了許多,只是憔悴不少,風流才子的氣度亦是半絲不減。
二人在蕭淵對面坐下,蕭淵掃了李懷言一眼,蹙眉問了一句,“你如何?”
李懷言輕笑,“我好的很。”
這麼多年都在張氏的手下活過來了,連親眼看著娘被她勒死都沒有倒下,如今這點苦算的了什麼。
況且張家已倒,張氏沒有了靠山,很快,他就可以給亡母報仇,正她位份了。
蕭淵點了點頭,將信筏遞給了淩辰逸,“你看看這個。”
淩辰逸接過掃了一眼,眉梢微挑,“這哪家姑娘又約你了?”
他半開玩笑的說,蕭淵冷掃了他一眼,淡聲開口,“沈長赫派人送來的。”
淩辰逸一怔,“他約你客來酒樓見面?”
說完,他又垂眸看向了信筏,臉色慢慢凝重,“有人發現了他在和你來往。”
且讓沈長赫如此小心,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在躲沈太尉,要麼……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