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有時候會怕癢地躲開，有時候會瞪他一眼，更多的時候會摟住他脖子，跟他再次沉溺在唇舌交纏中。
秋天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很平常的傍晚，厲懷鼎牽著姜南的手送他回去宿舍，走到途中的時候，姜南突然拉住他的手，停下了。
厲懷鼎回頭看他，姜南就把空著的那隻手朝他伸過來，他不明所以地握起來親了幾下，姜南又掙開他的手，摟住他脖子，雙腿彎曲起來離地，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厲懷鼎於是就托住他的大腿，把他抱起來抵在斑駁樹影後的小徑牆壁上，低頭親吻他的嘴唇、脖頸和鎖骨。
淡淡的硝煙氣味籠罩住他，姜南在apha的資訊素中放鬆身體，去舔咬他的喉結。
月亮從雲後出現的時候，他們分開交纏的唇舌，額頭抵著額頭喘息。
他低頭看清了姜南的臉。
oega眼裡全是驕傲明亮的笑意，他說：“厲懷鼎，你還記得上回你在這裡說過什麼嗎？”
厲懷鼎每次都會想，旁人叫他的名字都不像姜南那樣，像是在唇齒間轉了好久才念出來的，語調又軟又慢，裹挾情意，總是一幅愛意坦蕩的模樣。
厲懷鼎往四周看了看，想起無法逃避尷尬的往事，無奈地點點頭。
姜南眼裡笑意更盛了，拖長了語調，字咬得既輕又軟：“你一個apha，總是跟著我做什麼？”
厲懷鼎認命，貼著他的唇回答：“我想讓你給我生孩子。”
姜南摟著他點點頭，說“好啊”，又說“我答應了”。
他的笑絢爛又驕傲，帶著一點兒這個年紀的少年想要對心上人使壞的模樣：“厲懷鼎，你的分數早夠了，再多給你幾倍的附加分要不要啊？”
厲懷鼎猛地抬頭看他，年少的oega出眾又奪目，在一個深秋的傍晚成為他的戀人。
雪落下來的時候，學院裡放了假，厲懷鼎定了個山間民宿，帶姜南去泡溫泉。
在那個熱氣蒸騰的小屋子裡，他第一次親吻動情後脫下了姜南的衣服。
曖昧燈光下的oega身體瘦削，玉一樣的白，已經是即將分化成熟的模樣了。
他難以自制，跟姜南赤身裸體、皮肉貼著皮肉地摟在一起親吻，舔咬，下身硬起來，貼著姜南的身體亂蹭，頂端流出的水液在他的身體上畫出一道道曖昧的線。
姜南任由他動作，笑著在他懷裡喘息，又咬著他的唇小聲猶豫：“我還在分化初期，腺體和生殖腔都沒發育完全，強行標記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厲懷鼎當然知道，姜南的分化期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他摟著人蹭，抵著姜南的舌頭親吻，含含糊糊地安撫他：“我知道，我知道，南南，別害怕，我不會咬你，也不會進去的。”
姜南於是放心地開啟身體，拱起身子舔咬他的喉結，大腿並起來，任由厲懷鼎握住他下身，在他腿間進出蹭動。
濃烈的硝煙味在房間彌漫，極淡的蘭花香氣隱約其間。
oega只有在動情時才會散發出的資訊素，在這個房間裡繞成很淡很淡的一縷。
那是厲懷鼎第一次切切實實感受到姜南的資訊素到底是什麼味道，不是冰冷冷的報告和話語，而是真實地在他懷裡。
姜南在高潮時目光渙散的望著屋頂，身後是apha情動後滾燙的身體。
要到時厲懷鼎一下一下急促又難受地用力舔舐他後頸的腺體，可直到射在他腿間都沒露出一點兒牙齒碰到他。
他拒絕不了厲懷鼎的任何請求了，他想。
他大概離不開這個aph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