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江言和陳牧琢磨了一晚上, 也沒琢磨出什麼能讓林彥不在自己眼前晃蕩,看見自己就繞道走的好法子,總覺得把人直接拘個二十年, 著實有些滅人慾了些。
最後還是回到家裡,進了房間後被蕭越帶上床強行摁在懷裡, 才情緒恍惚的睡著。
再睜眼時, 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十點了。
江言下意識地動了兩下,沒能成功,才緩慢地將原先半眯著的眼睛睜開, 只這一個動作, 就讓他抿著唇連打了兩個哈欠, 原先本就模糊的視線裡更是映上了層水霧。
只是模糊的視線逐漸轉為清晰後,他才發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床上, 他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對方的手此刻正牢牢地扣在自己的腰上,指腹的熱意比那地暖的溫度還要高上些許。
從茫然到清醒,江言只用了五秒鐘, 便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睜大眼看著睡在那兒沒去公司的蕭越,半晌都沒能憋出一個字,就被那雙帶著暖意的手又給摁了回去, 鼻息間全是對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蕭越睡醒的第一件事兒, 便是把坐起身的江言重新摁回自己懷裡, 習慣性地將手往人的額間去探, 感受到明顯比他掌心稍低的溫度後, 才問道:
“睡飽了?”
就連做夢都在想著要怎麼才能讓林彥和顧騫都看看見自己就繞道走的江言聞聲一愣, 啞著聲回了句:“飽了, 你怎麼沒去公司?”
往常都是晚上兩人睡,早上一人醒,自從進入了寒假,江言更是日日都要睡到中午十一二點才肯醒,醒來的時候床上暖意未散那都是妄想。
現在難得在暖和的被窩裡睡醒,江言除了滿足就是驚嚇。
他還沒習慣醒來時有個人在身邊的場景,只是這會兒子,即便是不習慣,他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試圖讓自己習慣,因為被子裡有個東西,此刻正抵在他微涼的膝蓋上。
蕭越宛若無事一般地將人又往自己懷裡帶了幾分,直到兩人貼緊了,才低著聲道:
“再睡一會兒。”
家屬生病的陪護假不好請,蕭越私心地想要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然而他想賴床,江言卻難得的生出早起的心思,神情古怪的看著蕭越,試探道:
“要不你先去沖個澡,在繼續睡?”
蕭越眼睛一闔,低聲拒絕:“不去。”
臘月寒冬的沖澡,他懷疑江言是想讓他陪著一起去醫院吊水。
江言又安靜了一會兒,察覺到那玩意溫度還有了逐漸上升的趨勢,臉色頓時就變了兩分,壓著下自己想要從床上蹦起來的沖動,話語僵硬地擠出三個字:
“我餓了。”
蕭越語氣溫柔地道:“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握著江言的手,緩慢地將其帶進了被子裡。
一個小時後。
江言如願地坐在了客廳的餐桌邊,吃著碗裡的早午飯,手痠到每喂自己一勺粥,都要抖個兩下,臉上的紅意也沒能褪下去。
他看著蕭越漫不經心喝咖啡的模樣,心裡總是覺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江言再次見到陳牧時,已經是一週之後的事情了,被迫在家休息的幾天時間裡,他也沒有閑著,就著難得靜下心的日子將早先答應了喻青青的花樣畫稿給完成了。
在約陳牧出來玩之前,就率先將那紙稿交給了喻青青,卡裡的小金庫也多添了一筆。
暖陽化雪的日子裡,陳牧硬是隻要風度的穿了件大衣,脖子上的深咖色圍巾也只是一個裝飾,沒能為他阻擋多少冷意。
直到抵達一開始和江言約好的地方,陳牧已經凍得有點忍不住打顫,然而想到這是自己寒假後和江言的第二次碰面,他還是忍住了顫意,將衣服裡的暖寶貼往自己身上壓了些許。
直到進店,看見江言頗為懶散地倚在沙發椅裡的那刻,陳牧漂浮不定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他一撩衣擺,在自家江哥的對面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全然沒有方才從車裡走到店門那股被凍僵的姿態,還未來的及離開的裴家司機看的一個激靈,只差替陳牧打兩個寒顫,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將自己所看見的都彙報給了裴垣。
陳牧沒管店外的車,而是認真地看了江言好一會兒,才道:
“江哥,你怎麼生個病......氣色比之前沒生病時還要好一點.......對了,林彥那個事兒我聽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