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姐姐聊了聊,我怎麼感覺你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呢?”他悶悶不樂道。
過了許久:“你沒說錯,我也一直有這種感覺,感覺被人操控著自己的一切。其實我能猜到姐姐說了什麼,只是我對要不要當‘昂吧’沒有什麼意見,反正當不當‘昂吧’也不影響我結婚,只有去寺廟當僧人才會有影響,我不能結婚。我之前是想去當僧人的,姐姐不讓,所以會給我算命。”
他並沒有看手機,手機裡是他的注視著遠方的目光,他說:“其實,我家人對我都很縱容,不過,我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我有婚姻線了。我回去後給你看。”
“好。”
沈翊瞭解了一切曲折的原因。
尼瑪旺堆突然說:“我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
不等沈翊反應,尼瑪旺堆的車突然被失控的車撞上了!!!!
手機在撞擊中掉下支架,沈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德吉次仁聽到聲音跑了過來,看到手機裡熟悉的掛墜,腦海裡沒了任何東西。
突然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立馬拿出手機報警。
沈翊說:“他在高速上。”
德吉次仁將他們知道的全部告訴警|察。
一個小時候後,他們接到了警|察的電話,尼瑪旺堆去世了,讓他們去拿遺體。
三年後。
沈翊不記得自己當時的感覺,他只記得他的身體如同墜入冰窖一樣感受不到知覺,也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了一樣。身體的深重以及自己我保護機制導致他對那個場景會下意識的空白化。
現在他依舊住在那個家裡,戶口也搬到了這裡,為了方便工作。
他剛送走一位穿著僧袍的人,手裡還拿著對方給的唐卡。
對方話似乎還殘留在耳邊。
“你變的更像他了。”
沈翊承擔起了守護自然濕地和動物的責任,也接受運營起了德吉次仁的民宿,還有尼瑪旺堆畫到一半的唐卡。
他當時怎麼罵她來著。
“冷血、無情……”
德吉次仁說:“人生註定是死亡,註定離別,我在無數個深夜,無數次想象過真來臨我該怎麼辦,我哭沒了眼淚。我在夢中夢過無數次的死亡告別,但不是現在這樣……我只能接受,我沒得選。我沒得選!!!!!”
“我們都失去家人。”
沈翊拿著畫布,向身後的房子走去。
他只是不捨得離開。
他明明得到了一切,又失去了一切。
不甘心。
不捨得。
恨命運而已。
他前往佛堂,熟練的拿出燃燈,點起來,雙手合十,行了三次跪拜。
祈求那人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