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空逐很會接吻,他也清楚地知道江硯每一個敏感點。糾纏的舌尖本來帶著攻城略地的狠勁,但在掃過敏感的上顎時忽然放輕力道,像蛇信舔過新雪般輕柔地勾弄。
“呃唔……”
他的右手鬆開江硯的脖頸,順著脊骨滑到後腰,江硯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他的指節頂住尾椎凹陷處,江硯的嗚咽聲被他盡數吞進喉嚨,喉結在對方厚實手掌的禁錮下艱難滾動了一下。
“別……”
江硯的眸子中已經含了水色,裴空逐用手指擦過他濕潤的眼尾,方才還兇狠啃咬著,此刻卻只是輕柔地含著下唇輕輕廝磨。交纏的舌尖退到唇間時勾起銀絲,又在斷開前突然加深這個吻。
江硯被吮得舌尖發麻,裴空逐的牙齒在這時候叼住他的舌尖輕輕拉扯,直到他眼角沁出淚珠才鬆口,轉而含住他發燙的耳垂。
裴空逐的鼻息像淬過火的刀鋒擦過面板,灼熱的吐息帶著酒香,隨著每次啃咬耳垂加重節奏,在江硯被迫仰起的脖頸間形成滾燙的潮濕。
江硯的喘息被撞得支離破碎,喉間溢位幼獸般的抽氣聲,汗濕的鬢角粘著兩綹烏發,後腰抵在桌沿,衣料隨裴空逐突然加深的吮吻反複摩擦。
“裴空逐、裴……”趁著間隙,江硯立刻急促地叫了他一聲,似乎想說點什麼,但被他打斷了。
“叫夫君。”
低啞的嗓音震著耳膜,裴空逐的指腹抹開他唇上晶亮的水痕,掌心仍牢牢扣著他的腰肢。檀木桌沿抵著尾椎的鈍痛還未消散,後頸被反複撫摸的面板有點微痛,而裴空逐的唇又覆了上來,這次是慢條斯理地舔舐他破皮的傷口。
裴空逐的胸口起伏,他每次呼吸換氣都很沉重,帶著吞嚥和悶哼聲,噴在江硯鼻尖的熱氣也越來越重。
不知是碰到了哪裡,兩人交錯的喘息突然拔高,裴空逐的喉間洩出半聲沙啞的悶哼,江硯的呼吸也瞬間停滯,鎖骨隨著急促的抽氣不斷起伏。
江硯的指尖緊緊揪住裴空逐的衣袖,指節因缺氧泛起血色,他試圖平複呼吸,但還沒調整好,很快又被裴空逐驟然壓緊的唇瓣堵住,殘破的呼吸在兩人唇間被來回推讓。
“呼吸。”
壓制呼吸的唇瓣略微松動,江硯張開的唇間立刻湧出帶著泣音的喘息,裴空逐卻在這時用舌頭重重刮過他上顎,將那些嗚咽聲盡數吞吃入腹。
兩人混著血絲的唾液順著江硯緊繃的下頜滑落,被裴空逐察覺到,又細細替他舔幹淨。
不知吻了多久,裴空逐慢慢松開他被吮得嫣紅的舌尖,兩片滾燙的胸膛隔著衣料傳遞劇烈心跳,江硯被汗浸透的中衣領口已經暈開深色水痕。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被眼淚打濕的睫毛微顫,他的膝彎也開始打顫,裴空逐用膝蓋頂進他雙腿之間,布料摩擦的響動中,裴空逐的喘息突然加重,噴在江硯耳後的氣流燙得驚人。
江硯的後腰再次撞上桌案,裴空逐終於稍稍後撤半寸,看著對方被咬破的唇瓣急促開合,噴出的白氣帶著情動的戰慄,將他眼中最後那點清明也染成緋色。
“站、站不住了……”
“那去床上。”
窗外夜風捲起喜帳,垂落的紅綢將他們困在這方寸暖光之中。
江硯抓著裴空逐的發冠向後拽,卻被那人反將一軍,扣押下來把雙手壓制住。
江硯被裴空逐婚服下的體溫燙得發顫,急促道:“裴空逐、空逐......”
裴空逐突然將染了口脂的拇指按進他唇間:“不是說過了,要叫我夫君的?嗯?”
他帶著酒意和情慾的口口探進去,江硯的呼吸忽然凝滯,整個祭祀殿內萬籟俱靜,只聽得到主祭司破碎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