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祭祀殿的禮儀差不多結束,祭徒們簇擁著江硯,送他回房間。但朝廷這邊還有不少官員在,裴空逐得留下來。
好不容易各處打完招呼,裴空逐迫不及待地往婚房跑。
“裴小將軍留步!”戶部尚書攥著酒壺撲來,看樣子已經醉呼呼了,“這壇老酒是先帝親賜,裴小將軍跟我們一起喝吧!”
好不容易推脫了他,剛抬腳要走,又被禮部侍郎拽住。
“小將軍,再喝一杯——”
“不行不行,真喝不下了。今日招待不周,來日裴府定設賠罪宴,到時再請諸位大人痛飲,各位請自便。”
撂下這幾句話,他也不管其他人再說什麼,拔腿就跑。
門被有些粗暴地一把推開,驚得站在房中的江硯立刻回頭看那人是誰,入眼是新郎官,他的眸子中有還有些驚詫。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空逐關上門:“我特別特別想見你。”
“怪稀奇的,那些大臣們沒拉著你陪他們喝酒嗎?”
“有,不過都被我甩開了。我怕我喝醉。”
“為什麼?”
江硯下意識地脫口而問,但他問出來後立即後悔了。
“我怕我醉了以後控制不了自己,待會會弄疼你。”
江硯忽地紅了臉:“誰說一定要了……”
“怎麼,阿硯不想要嗎?”裴空逐走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腰,“可我們都成親了。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江硯掙紮著:“你回來的也太早了些,現在天都沒黑呢。”
“誰說一定要等天黑,況且,新郎都沒來呢,新娘子怎麼擅自把蓋頭掀了呢?”
“我以為你要很久才回來,不過是掀了蓋頭透透氣。”
在祭祀殿外舉行大婚時,江硯並沒有蓋蓋頭,眾人送他回了房間以後,才替他蓋上。
江硯在房中靜坐了一會兒,房間內很安靜,但隱約能聽到外面的禮樂之聲和嘈雜的推杯換盞聲。
他實在覺得無聊至極,身上一層層婚服實在繁重冗餘,壓得他肩膀有些痠痛,便自己掀了蓋頭起來走動走動。
裴空逐拿了蓋頭給他蓋上,說道:“娘子久等啦,夫君親自幫你挑。”
他扶著江硯回床邊坐下,替他蓋好蓋頭。江硯忍不住問道:“我已經掀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怎麼能叫多此一舉呢?這一刻,我已經在腦子裡預想了千萬遍。”
裴空逐拿著喜稱挑開鮫綃蓋頭,立刻就看到了蓋頭下江硯直勾勾望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