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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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站在窗邊,看著裴空逐出了客棧,緩緩的走向人群中。

“阿硯?”

等江硯回過神來,才發現江遲暮在身後叫他。江遲暮走到他身邊,一手攬過他的肩膀,將他圈在懷中:“叫了你好幾聲了,怎麼了?”

江硯輕輕搖頭,反問道:“義父來江南,不是陪陛下避暑的吧?”

“不是。”江遲暮答得幹脆利落。

江硯垂下眼眸,心想也許被裴空逐說對了,柳休漸確實是被他義父給抓了。

“我是來見你的。”

江硯抬眼,正好撞進江遲暮溫柔泛濫的眼底。

“阿硯不信?你離開我這麼多天,你不想我,可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義父。”江硯也對江遲暮吐出了自己的心聲,可心裡卻依舊有些空落落的,總不能把心思完完全全的放在此刻,像是從心裡引伸出了一條無形的線,被裴空逐牽著,不知道走到了哪兒。

秦深荊剛剛休整落座,便接到了一封信。那純白無瑕的信封,想也不用想是誰送來的。

洛逢欲的信有好幾頁紙,秦深荊草草地瞥了一眼開頭,那是他啟程前往江南前,他對自己叮囑過無數遍的話,諸如萬事小心此類的。秦深荊直接略過前面那滿滿幾頁的叮囑,看到最後一行,才終於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話:

靜待玉蘭花開,盼君落葉歸來。

秦深荊好生把信收起來摺好,卻並不著急寫回信。來送信的小太監站在大殿中不知如何是好,只敢弱弱地詢問站在身旁伺候了秦深荊很多年的公公:“這是主祭大人的信,陛下也不回過去嗎?”

那公公跟了秦深荊許多年,他抬頭望了一眼,坐在上座含著笑意的皇帝,看他悠哉悠哉的樣子,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幾分意思,帶著那小太監退下了。

秦深荊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江南風景果然醉人,但是這個季節並沒有玉蘭花開。春季的花已落,秋季的花還未開,看來他來的並不合時宜。

可他此時偏偏又想看得緊,於是他便又拿出了那封信,這一次與方才囫圇吞棗不同,他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的把字裡行間的每一個標點符號都都看了。

他揣摩著洛逢欲的語氣,像是寫信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樣。他並不是不想給那人回信,若是回得太快,他總疑心那人就放下心來,便不管他也不再想著他了。於是索性便慢些回他,讓他心中也多憂慮憂慮自己。

“陛下,人已經帶過來了。”跪在地上的侍衛向他稟報。

秦深荊不答反問:“江太師現在在何處啊?”

“一到江南便去了一家客棧,像是去見什麼人了。”

秦深荊的眼中倒映著燭光,面色晦暗不明,當那侍衛不知該怎麼做時,他才悠悠說道:“那把人帶來吧。”

此番來金華城,並不是什麼一時興起真的來江南避暑,而是已經打聽到畫上那女子的下落了,派出去的人已經將她抓了起來。

前些日子就有探子回報,稱太師府中的少主似乎近日都不在府中。秦深荊猜想江遲暮必定也得到了訊息,洛逢欲怕江遲暮的人橫插一腳,於是便提議把他帶在身邊,放在眼皮子底下加以牽制。

侍衛將那女子帶過來,那女子撇了座上的人一眼,依舊是愣愣的站著,並不說話。

“大膽刁婦,見到陛下還不跪下!”身後的侍衛出聲訓斥,柳休漸才像被操控著線的木偶一般直直的跪下來。

秦深荊一手拿著書卷,慢慢踱步下來。走到柳休漸身前,用書卷挑起她的頭。

“這江南的山水真是養人,生得果然驚為天人。”

“陛下將我帶來,總不至於是想著將我納入後宮之中吧。”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秦深荊微微低頭笑了笑,眼底不禁泛起些許玩味和寵溺,他若是真這麼做了,他的寶貝兒可真的要生氣了。

“我知道你們要問我什麼,但是我也有條件,我想說的話,向來只對我想說的人說。不然,就算陛下殺了我,我也絕不會說半個字。”

秦深荊並不像江硯那般好拿捏,從來都只有別人求他的份兒,自打出生起,除了洛逢欲,他從未遷就過誰。

“孤自然是不會殺你的。不過,聽說你有個女兒?”

柳休漸聞言,那張從一進門就沒有半分情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幾分憤怒:“你這暴君!我女兒若是有半點差池,我隨她去了就是。我柳休漸不想做的事情,還沒人能強迫。”

秦深荊微蹙著眉,擺在平時,若是其他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他早就讓人頭顱見地了,但這女子頭上別著一隻玉蘭花的簪子,總讓他想起祭祀殿的那人,彼時晚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彷彿有人在耳畔輕聲在提醒他,讓他忍忍脾氣,以大局為重。

“你倒是有些風骨。你既不肯對孤說,那你肯對誰說?”

柳休漸眼神亮了亮:“容我寫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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