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半晌,刀終於忍受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問道,「你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我和你之間的戰鬥還沒分出勝負,你不好好應戰,卻讓我在這裡跟你一起淋雨?」
白墨沒有回答,淡淡問道:「你是得過什麼病嗎?」
刀眉頭一擰:「誰知道,反正不礙事,而且就算我真的得過什麼病,現在的我也記不清了。」
「是嗎。」
「我能耐著性子跟你閒聊幾句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現在馬上跟我進行最後的決戰,然後我會把果實帶走,不然可能很快就會有別的傢伙來了。」刀冷聲道。
白墨仔細觀察了他片刻,搖頭說道:「不是你。」
緊接著邊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楊依依,冷冷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怎……怎麼了?」
楊依依有些害怕他現在的眼神。
白墨今天為了她接連幾次出戰,剛剛更是獨自面對這麼多可怕的對手,楊依依本來還在為他的身體狀況感到擔心,可見這傢伙突然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高興,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白墨微微凝眸,打量了楊依依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突然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楊依依終歸還是有些心疼白墨,擔心他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於是很快便壓低聲音詢問,生怕一旦被不遠處的刀聽出貓膩就會趁機出手什麼的。
無論是語氣還是狀態都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好像也不是這傢伙……
白墨心中思索,有些拿捏不定。
事實上他也不清楚這件事是否和痴愚之神有關……
照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其他神明脫困才對,但剛剛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除了痴愚之神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在不知不覺間干擾到他的思緒。
可如果不在刀和
楊依依的身上……那傢伙到底會藏在哪裡呢?
痴愚的力量雖然詭異,但除了本人親至,否則必須要有一個可活動的載體才能發揮出來,而剛剛死掉的那些傢伙應該並不是載體,不然應該不會被如此輕易的捨棄……
「白墨,你到底怎麼了?」
楊依依越看越覺得擔心,就要伸手觸碰白墨,卻被後者直接把手拍掉,冷聲道:「別碰我。」
楊依依一愣。
「不僅你不要碰我,我也不會碰你,還有刀,你們接下來聽我說。」
白墨的聲音少有的嚴肅,顯然注意到了極其重要的情況,而楊依依又不蠢,自然也不會像個小女孩一樣因為手被拍掉而產生委屈的感覺,很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刀其實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於是索性耐住性子,打算聽聽這傢伙想說什麼。
「我們很可能被盯上了,盯上我們的是神明。」
白墨言簡意賅,「對方擁有混淆意識的可怕能力,能在不經意間干擾他人的意識,使其變得蠢笨,喪失正確的認知和行為,甚至能使其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一無所知——這就是痴愚之神的能力。」
「你是說……神明?」
刀目光一凝。
雖然他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但剛剛那些已經死掉傢伙似乎都提到過神明的存在,據說是覆滅他們時代的罪魁禍首。
他和那些人似乎有相似的地方,而如果按照這樣推論的話,那他和其他人的情況應該差不多,都是所處的時代被神明所覆滅了。
他倒是沒怎麼懷疑白墨的話,對方顯然不怕和他交手,所以也也沒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或者拖延時間,但這種理所當然的信任還是怪怪的。
他們分明是敵人……
楊依依也面露遲疑之色:「難道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剛剛的事情好像哪裡和我認知中的對不上,而且就像是忘記了什麼一樣……所以你不讓我碰你也……」
「總之聽我的就好。」
白墨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