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白墨同意了,而是她發現這傢伙剛剛好像笑了一下,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對方絕對笑了!
“幻覺嗎……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
她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很疼。
……
整個後半夜楊依依完全沒有睡著,自從說出那句“別逼我求你”之後,她像是徹底釋放了自我,不斷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求白墨再笑一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傢伙是哪裡來的女流氓。
只可惜白墨壓根懶得搭理她,惹得楊依依一陣滴咕。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兩人還是聽到了。
楊依依當即警惕了起來,疑惑道:“是我們昨天下午遇到的那群人嗎?”
白墨點了點頭。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或許是因為有兩個人死在了我們門口吧。”
白墨拋下一句讓楊依依聽不懂的話,推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門外正是吳子武等人,他們站在房門不遠處,神色異常冰冷。
而在他們身前的地面上,則躺著兩堆碎裂的屍體,身體被切割成好幾塊,傷口平滑如鏡,顯然是被銳器切割所致。
看著地上同伴的屍體,眾人只感覺悲痛欲絕,然而他們卻連收屍都做不到——因為在他們面前似乎存在著一根根看不見的鋒利絲線,能將任何試圖透過的傢伙切割致死。
地上的兩具屍體便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見房門開啟,當即有人說道:“有人出來了!”
話音落下,幾乎所有人都一臉不善的的看著門口的白墨,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白墨熟視無睹,平靜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
一個壯漢眼睛通紅,像是遭受了刺激一般,當即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白墨扣動了扳機。
“嚴雷,住手!”
“彭!”
巨大的槍響聲在整個村子裡迴盪,然而白墨毫髮未傷。
只見他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屏障,將子彈所吞沒。
嚴雷面色發狠,就要再開一槍,然而卻突然發覺肩膀一輕,低頭一看,只見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持槍的粗壯手臂,斷口整齊,鮮紅的血液正一點點融入泥土當中。
…
他面色呆滯,難以置信的看了自己空蕩蕩的肩膀一眼,勐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吳子雯面色大變,她剛剛就說過讓這傢伙住手,誰知還是晚了一步,而且不出所料,白墨果然不是一般人,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快,彩詩,幫嚴雷把手接上!”
周彩詩凝重的點了點頭,連忙撿起地上的手臂,將其對準嚴雷的肩膀,手中泛出點點白光,沒多久,斷臂居然重新回到了嚴雷的身上,迅速癒合,只有澹澹的傷疤。
然而還不等眾人鬆一口氣,就見嚴雷的手臂突然再次滑落,而且這次斷口就沒有那麼整齊了,像是被人強行撕裂,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灑到周彩詩臉上。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白墨來了呆滯的眾人身前,平靜道,“一大早就對我開槍,這是你們的問候嗎?”
吳子武知道是白墨在出手,當即凝重道:“是嚴雷他太沖動了,還請你放他一馬。”
“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切掉他的腦袋就已經算得上放他一馬了。”
白墨的神色冰冷了幾分,“趁我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與此同時,楊依依也從屋裡匆匆跑了出來,儘管明知道白墨不可能受傷,她還是緊張的圍著他看了一圈,然後冷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