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拓跋璃,順手揉了揉阿黑的腦袋,「別慌,藏好就是了。」
「咻!」
「咻!」
箭羽還在不停地朝著他們襲來,且愈發地逼近他們,絲毫不給他們任何喘息和還手的機會。秦明昭咬了咬牙,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後猛地掏出懷中藏著的另一個小瓷瓶,瘋狂地搖晃著。
隨後……
「趴下!」
「轟!」
「砰!」
隨著秦明昭的一聲爆呵,亂步等人下意識地彎下了腰,儘可能地蜷縮起了身體,藏在了草垛之後。緊接著,一陣震天響的聲音頓時在他們耳邊劇烈炸了開來!
那些手持著弓箭不斷逼近的人瞬間被這神秘的小瓷瓶炸了個正著,不僅被炸得面目全非,親孃來了都認不出來的那種,還被緊隨其後產生的熱烈氣浪猛地掀飛了數十米!
「哧!!」
一個較為倒黴的北霖國士兵直直地撞上了自己同伴還沒來得及脫手的長矛,本就為時不多的性命,這下是真的徹底歸零,面見閻王爺了。
但同時,秦明昭也沒好到哪去。
爆炸的前一秒,她連忙將肩膀上的摺紙魚拿了下來,塞進了懷中最為保險的地方。然而,還沒等秦明昭藏好自己之時,被自己製造出來的那一股熱烈氣浪便直衝她而來!
「砰!」
「噗!」
被氣浪掀飛,撞到軍營邊木牆上的秦明昭終是沒忍住喉頭的那一口腥甜,下意識便順著心中那下意識的衝動,猛地噴了出來。「咳咳咳……娘、的……哈哈哈……還是低估了它的威力啊……」
秦明昭一邊自嘲著自己的眼瘸,一邊踉蹌著,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晃晃悠悠扶著木牆,艱難地直起了腰。「嘶……真疼啊,」她嗤笑著,背後抵著木牆,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看向了被點燃的草垛。
「殿下!」
「沒事……」
制止了想要衝過來攙扶她的亂步和寒露後,秦明昭不著痕跡地將自己口中的殘血盡數吐在了衣襟上,眼神凌厲又堅定,「亂步……帶著拓跋璃,翻牆……快……他們很快……便會趕過來……」
「殿下,那你……」
「無妨,」滿是鮮血的雙手無所謂地擺了擺,「驚蟄……」秦明昭強撐著自己這具已然到達疼痛忍耐極限的身體,咬緊了自己開始顫抖的牙關,「送孤過去……」
「殿下你的身體……」
「不打緊,」秦明昭恨恨吐出自己口中的血沫,攀上了驚蟄伸過來的手臂,顫抖著雙腿,在搖晃中奮力踩上了他的肩膀,攀上了木牆的邊緣,「無妨……」
「殿下……」
亂步還想上前去幫助秦明昭之時,卻被秦明昭厲聲喝了回去。
「亂步回去!」
「……是,」就算亂步再怎麼不願意看見他們殿下這般艱難,但因得主令難違,也只能咬著牙退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抱起了還在顫抖的拓跋璃,準備翻牆了,「謹遵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