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轉身面對姜行舟，「但是我不習慣。」
姜行舟頓了頓，架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
他的聲音不惱，「周初，可是你也不討厭。」
周初漂亮的眼睛跟著冷了下來，她攥緊了手心的皮筋。
姜行舟對她的試探是一步步的，一步步在試探著她的底線，也在試探她的原則。
他不想讓她抽身。
意識到這一點的周初驀然吸了一口冷氣。
她豔紅的唇角勾了一下，「不討厭不代表不拒絕。」
周初是對自己的人生掌控欲相當強的人，她討厭讓自己的人生軌跡失控，更討厭可能讓自己的人生失控的人。
前者是聞熹，後者是姜行舟。
姜行舟的眸色對上週初，神色沉沉，解釋卻更加滑不溜秋。
一場下來沒什麼重點，周初更摸不到姜行舟的用心，更加不算多麼愉快，就散場了。
周初頓了頓，掠過了姜行舟往下走。
姜行舟沒有追，他的眼眸深黑如墨，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良久，他悠悠吐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看樣子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
周初回到了樓下，夏苓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溫琅聊著，聞熹和張琚站在甲板上抽菸，陳瀾庭和宋窈窕倒不知道去哪了。
可能是送宋窈窕下船去了。
周初步伐頓了一下，轉身回了臥室。
她拿出來宋窈窕給的那瓶香水，眸光沉沉。
宋窈窕送的這一瓶香水，絕不會是什麼好意，但是可能會成為周初抓住姜行舟的敲門磚。
最後，周初像是下定了決心，在手腕、腿膝和耳根後都噴上了一點，馥郁濃烈的梔子花香從身上慢慢散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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