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遭,綺麗馥郁的梔子花鑽進鼻尖。
夏苓目露震驚,忍不住多看了周初兩眼。
在夏苓自己的認知裡,周初從來不愛噴香水,即使偶爾興趣來了,用得也是很乾淨冷冽的中性檀木香。
夏苓咋舌,「你這是轉了性了?」
周初:「偶爾換一換香水款式。」
夏苓琢磨了會,回過味了,這可能是談了戀愛的人。
周初目光逡巡了餐廳和甲板一圈,她禁不住掐緊了手心,問:「姜行舟呢?」
夏苓還真沒注意。
她想了一下,「可能還在頂樓,我就沒看見他下來過。」
周初笑了笑,捏了一把夏苓柔軟的臉頰,看著她憤憤不平的包子眼神,長裙曳曳,抬腳走了。
途經甲板的時候,聞熹手上若有若無的火星燎開,同黑夜裡的燈塔相互輝映。
她停了下來,遠遠看了聞熹一眼,轉身再度上了頂樓。
人沒在。
在最後碰見了陳瀾庭,周初才知道姜行舟躲哪去了。
他說,姜行舟在一樓最裡層的那一間房間裡。
周初一路尋了過去,姜行舟確實在那,他背靠著單人黑皮沙發,眉眼冷淡,漫不經心抵著豎立的黑色撲克,手邊還擺了一瓶快見底的空酒瓶。
聽見推門聲,姜行舟掀眸瞧了一眼來人,若隱若無的味道竄進了鼻翼。
姜行舟:「陳瀾庭告訴你的?」他很篤定。
周初提著長長裙襬,「我找不到你。」
男人坐直了身體,伴隨著周初的靠近,味道更濃了,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抬頭凝視著周初。
姜行舟問:「這瓶香水從哪來的。」
溫潤不復。
周初:「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