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的荒謬,周初耳根都燒的通紅,有羞的,也有惱的。
她羞,是羞聞熹這聲未婚妻;她惱,是惱聞熹的掌控欲,步步緊逼,不願放手。
她探手抵住了男人遍佈熱氣的胸膛。
「你想幹什麼?」
他滾燙的手指貼著周初,熱氣騰騰。
周初分不清哪熱,只是汗順著下顎,滴得更多了。
她背脊繃緊,壓低了呼吸,看上去非常緊張。
事實上,周初也確實非常緊張。
這裡是周家的老宅,傭人不多,但是難免會有人從洗手間經過。
而且,現在從餐桌上離開的就他們兩個,遲遲不回,只怕溫韻晴她們會出來找人,會剛好撞見她和聞熹。
呼吸驀然繃緊了,周初腿膝壓攏合緊,伸手去抓聞熹的腕骨。
男人沒理,提足頂膝,態度強硬而冷漠,逼迫她不停往後退,直到坐上了大理石臺面。
手指貼著滿是冷汗的鬢角劃過,聞熹笑意更甚。
「讓你長長記性。」
「不要整天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腦海裡冒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想法。
但她還沒抓住,男人的行動先一步打斷了她的思路。
他的虎口緊緊鉗住了周初的下顎,厚厚的繭子磨紅皮肉,長直的頭髮散落,眼尾一抹豔紅,一隻孱弱又無力的小兔子展現在了聞熹的面前。
他抵舌嘖了聲,抬掌拍拍周初的面頰,微微充血的泛紅壓在兩側,「長記性了嗎?」
「聞熹——」
溫琅的呼喊聲遠遠傳來。
聞熹動了動眉頭,壓下被打攪的不虞,須臾撤了一步,鬆了那隻手,慢吞吞活動著腕骨。
男人的力驟然撤離,周初塌下了肩,雙臂撐著後面地大理石臺,借力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用著那雙泛紅的眼緊緊盯著聞熹。
直勾勾地,又勾起了聞熹那抹施虐欲。
他唇邊勾出惡劣而兇狠的笑,「你不是喜歡和野男人玩。」
著目周初寸寸發白的面容,他壓著自己的聲音,隱藏住了殘忍的倨傲,「他們和姜行舟一樣,都是我兄弟。」
跟誰睡不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