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熹驀然抬首,吊兒郎當的衝周初露了個笑。
赤裸裸地嘲笑她要從自己身邊逃跑的不自量力——
接下來的話,周初壓根就聽不下去了。
聞陸和張琚,一個是親兄弟,一個是比親兄弟還親的過命兄弟。
聞熹要做什麼?
監視她?還是說,想另一種方式羞辱她、讓她屈服。
溫韻晴的話在耳邊一陣扭曲,周初指尖微微顫抖。
喉嚨滾動,乾澀到了極點。
想到可見的未來,周初的胃猛然抽著痛。
她倏然站起身,當著其餘人驚愕的面,匆然拋下一句解釋,頭也沒回進了洗手間。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水龍頭裡的水冰涼徹骨,壓在指尖,連帶著抽痛的胃,一併鼓動著太陽穴跟一起痛。
鼻尖分泌出豆大點冷汗,周初單臂撐在大理石臺上,汗液直流,背脊透著一股森冷涼意。
忽然之間。
指骨分明的大掌從她眼前掠過,握住了她泛涼的手指,將她從水龍頭下面帶了出來。
男人目光兇野畢露,狠戾的聲音伏在周初耳軟骨上一點點磨,極豔的紅攀上了皮肉。
「周初,你真的覺得你自己逃得掉嗎?」
她眼睫顫動,驟然抬眼對上鏡子面前的自己。
男人半邊身子緊緊貼著她的背部,兩副身軀像是前胸後背不分,身下的女人眼框泛紅,楚楚可憐。
而後,男人又伸出一隻手,沿著周初緊繃的背脊撫慰著。
他將她圈住,並且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力不從心的無力感佔據整個心腔。
驟然記起溫韻晴話裡話外的結親和妯娌。
她沉了沉眉,阻止著聞熹肆意妄為的手。
「聞熹,你不和溫琅訂婚了?」
眸底裡的野一點點燒起,反骨十足,聞熹一見,興味更足。
反手扣住了周初的指尖,將她翻了個身,抱進自己的懷裡。
鼻尖呼吸交融,男人不慌不忙覆唇一吻,「我這不是跟聞陸未來的未婚妻好好交流,為了避免以後感情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