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我也想起來了。”長相清秀的男人湊過來,一臉八卦:“說他不缺錢吧,也沒有,個個月都上夜班。”
“你見識少了吧,他白天還做了兩個兼職。”
楚藝咂舌嘖了一聲:“不知道這個小子怎麼撐過來的,但有捷徑不走,白瞎這張臉。”
“自尊心重唄,你看他平常不是也沒有搭理咱們。”
鬧和著聽下來,周初和夏苓面面相覷,發現這鴨圈裡勾心鬥角半差不差。
聽著越來越過分,楚藝瞪了一眼,打著哈哈周旋:“鹹吃蘿蔔淡操心,有這功夫不如給小姐姐倒酒。”
周初驟然鼻頭髮癢,她抬掌制止了楚藝他們倒酒動作,扭頭就是幾個噴嚏。
“阿秋、阿秋。”周初揉揉鼻子,訕訕想到,不會是聞熹在罵她吧。
*
宴會臨近結束,姜行舟才姍姍來遲。
他一來,在那方面輕車熟路的聞熹酒看出來什麼,他輕輕眯眼,斂住了深不可測的陰晦。
相較周初的蓄意遮掩,姜行舟則是直白明朗,淺色西裝頸處的淡紅撓痕表明了一切。
聞熹眼眸裡的情緒難辨,指上星火點點,他抖了抖腕骨,燒焦的餘燼一併墜下去。
霧靄繚繞,他吞吐一口煙:“周初撓的?”
姜行舟的聲音很穩,穩到令人髮指,沒有任何愧疚,甚至不近人情。
“是。”
澎湃怒火點燃了聞熹的理智,森冷匪氣滾在眼底,力量兇狠地抵著他的骨骼咔咔作響。
姜行舟觸及聞熹的視線,他一頓,毫不懷疑下一刻人就會揮拳上來。
聞熹又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