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當即腳落了地站好了,又去扶他起身,方淮胥有些艱難地緩慢站起身來,惹得沈言輕笑他,“你這個人啊,怎麼不早說呢。”
方淮胥輕搖搖頭,“無妨。”
如今應當快到晚飯時間了,沈言輕也該回去了,兩人便出了去,誰知才走沒多遠,便突然下起了雨,方淮胥只得以身護著沈言輕,想帶她走回去避雨。
沈言輕卻拉住了他,“阿胥,別,我們就這麼走回去吧。”
方淮胥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沈言輕一覺睡醒了,便開始想問題了,既然她們都去了別院遊玩,那自己又怎麼能不去呢,況且林知寒不能沒有人保護。
雖然別院所處也是安全的,但到底沒有方淮胥這般厲害,所以沈言輕吃過東西后便去收拾了一個包袱,還幫方淮胥也帶了換洗的衣物。
兩人自馬廄牽了匹馬出來,自後門出了去,方淮胥坐在後頭,將沈言輕圈於懷中。
本來是沈言輕想坐後頭,並且抱著方淮胥駕馬的,但是奈何她沒有方淮胥高,於是只得作罷,只恨她是天生沒能有他高了。
雖然她對此有些在意,但方淮胥心情還是比較愉悅的,畢竟能和心上人獨處,還能這般策馬奔騰。
兩人一路上未停下過,雖然速度快,但到達時天也黑了,方淮胥將她放在門口,自己則牽著馬從後門進了。
沈言輕敲了半天,才有別院的趙媽媽提著燈來開了門,她上了些年紀,又不認識她,因此微眯了眼,藉著昏黃的燈光瞧了半天,才道,“你是?”
“媽媽好,我是近身伺候小姐的人,有事來晚了。”
趙媽媽又打量她一會兒,問道:“你是誰帶著的?”
沈言輕笑道:“自然是琨玉姐姐,不過小姐疼惜我,所以常得小姐教導。”
趙媽媽當即讓開了道,好讓她進來,待沈言輕進了來,她便將門關上了,領著她向裡頭走去,並且邊與她道,“這別院也是許久未這般熱鬧過了,你是多久跟著小姐的?”
沈言輕略想了想,回她話,“大概是前年的冬天了。”
趙媽媽應了聲,提醒她小心腳下的路,又道,“兩年未至,小姐便能讓你貼身伺候,看來確實是極其信任你了。”
沈言輕只笑道,“我只是事事以小姐為先罷了,我算不得聰明,琨玉姐姐也說我愚笨了些。”
趙媽媽卻嘆道,“太過聰明,也算不得什麼好事啊。”
說話間,兩人已至林知寒的小院外,雖說是別院,倒也算不得小,沈言輕釦了扣門,向趙媽媽道謝,她便自行去了。
略等了等,門便被開啟了來,秋霜還納罕著,“這會子還有誰會來啊?”
沈言輕自然聽到了她的話,只笑道:“當然是我了。”
秋霜一見是她,當即便笑了,將她拉著進了去,將門關上了,“你怎麼來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兩人向著屋子裡頭走去,沈言輕笑著回她,“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你們都在這裡,我一個人待在府裡頭有什麼意思。”
一進正廳,便見林知寒正同溫越儀在下棋,琨玉和春絮都在旁邊圍觀,見她來了,溫越儀當即笑道,“言輕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林知寒卻微微含笑不語,想必早猜到她定是會來的,只是早晚問題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請她們進去,沈言輕輕哼一聲,蹦蹦跳跳地過去讓林知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