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她這樣說,又問她,“敢問可有帖子,我家大小姐可不是誰都見的。”
如今溫慶新晉了官職,神氣些也無可厚非,沈言輕還當真是沉得下氣,只與她道,“我家小姐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此番進京,特來問候。”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只讓她稍等片刻,復又進了去。
沈言輕跑回馬車邊,只與林知寒道,“看那人囂張得很,我恨不得打他。”
琨玉將簾子撩開了,露出林知寒的臉來,她只道。“切莫意氣用事。”
沈言輕含笑點了點頭,“我知道。”
天吶,夭壽了,方淮胥到底在說什麼他自己知道嗎。
沈言輕完全因為方淮胥的直接愣住了,他是瞞著她偷偷學習了,怎麼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我自然,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你說,是不是有誰在深更半夜給你上課了啊。”她伸手一把攬住了他的脖子,笑意更甚。
方淮胥看著她,腦中卻浮現今日林知寒支走了琨玉春絮後,特意喚他。
她告訴他,“你若真心喜歡言輕,便要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不要讓她多想,你若內心猶疑不決,也該告訴她,不要令她難過。”
他應下了,“我不會。”
沈言輕見他出了神,忙晃了晃他,“喂,阿胥,你不理我?”
方淮胥只道:“是小姐。”
“我就知道。”沈言輕斜眼看去,不然他這個木頭哪能說這些話呢,“不會是璟娘和你說了些話,你才跟我說這些的吧?你當真心悅我?”
方淮胥點點頭,“嗯。”
沈言輕又笑了,“好吧,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她身子一動,就著攬脖子的動作,坐到他腿上去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阿胥,你說,太子不會調你回京吧?”
方淮胥一本正經地護住了她的身子,怕她掉下去似的,“不會,殿下已將我給了小姐,小姐身份尊貴,只要我在一日,便會護小姐一日。”
沈言輕露出一副有些奇怪的表情,問他:“阿胥啊,我問你,若是太子殿下和璟娘掉在水裡頭了,你先救誰啊?”
“自然是小姐。”
“為何?”
“理由方才說了。”
沈言輕無奈扶額,又問他,“那太子終歸是你的主子,你就不救他?”
“殿下身份何其高貴,自有別人來救。”
沈言輕突然擔心若是日後裴延堯登基,他身處皇宮之內,會不會因為這般被人打死。
兩人坐了許久,方淮胥突然便了句,“輕輕。”
“怎麼了?”
“腿好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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