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取了一滴半的靈液,如今他的神魂已經超出常人太多太多,但這仍舊不夠。
若他能練出真氣,或許可以使出追溯前緣的法門,以此找出人來,可現在卻只能依靠鎮天印的從旁協助,模糊著“看”到了一些情況。
“這是哪裡?”
模糊的看到一張年輕稚嫩的人臉,輪廓和眼前的劉作棟有幾分相似。
李牧一陣欣喜,“找到了,這肯定是他兒子。”
當他想要繼續觀測時,腦海突然傳來一陣刺疼,緊接著畫面一陣扭曲,拉遠~再也瞧不真切。
只是記得那閃過的最後一出畫面,是一臺行進中的公交車,模模糊糊可以瞧見車牌上一個川字,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
李牧的神魂不足以支撐這種強度的消耗,當從千里窺視的狀態中醒過來時,他整個人的身子一陣抖動,險些摔在地上。
還好一直盯著的遲志恆眼疾手快,攙扶了一把,“道長,您沒事吧?”
李牧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道,“無事,只是精力消耗過度罷了。”
沒有刺得人睜不開眼的金光,也沒有神神叨叨的動作,可誰都不敢輕易怠慢。
劉作棟仍舊保持著剛才恭敬的模樣,只是一雙眼睛失去了焦聚,對身邊的動靜毫無察覺。
“道長,這事?”遲志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替朋友問了出來。
李牧先是苦笑著搖頭,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點頭道,“幸不辱使命,看到了些,可卻沒瞧真切,只知道他兒子還活著,人在西川省,具體哪座城市,我就不知道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不知什麼時候,劉作棟清醒過來,臉上掛著兩行渾濁的淚水,說到最後,竟失聲痛哭出來。
十五年了!
他頭一回真真切切聽到兒子的訊息,活著~比什麼都好啊!
眾人聞言止不住的感到心酸,人生有幾個十五年呢~
劉作棟發自內心的感激道,“多謝道長指點之恩,如果這次我真能找回自己的兒子,來日必定將全部家財盡數供上,絕無二話。”
遲志恆在一旁使勁拍著他的肩膀,沉聲道,“這次我陪你一起去,一定要找回我大侄子!”
“無須如此!”
李牧搖了搖頭,“錢財對我來說,無足掛齒;不過你二人若能多留幾日,待我再作一次法,或許可以知曉他的確切地址。”
“多謝道長,可我實在等不及了,等找回兒子,我此生一定做牛做馬,來報答道長的大恩大德!”劉作棟猛地將兜裡所有的錢抓出來,想要跪下塞到李牧身上。
可李牧哪裡肯依,直接握著他抓錢的手,道,“若有誠心,就上柱香吧。”
劉作棟哽咽著,感激著上去,點燃了一支香,遠遠的退後,先是跪拜,再往前挪動幾步,再跪拜,最後一路到了供桌前,三叩五拜,方才將香燭供奉。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金光自神像中驀然飛出,遁入李牧體內消失不見~
眾人見了,無不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