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遠保騎著馬,披著鐵甲,手裡拿著倭國名匠打造的倭刀衝入了人群之中。
耽羅國武器無法對橘遠保造成傷害,橘遠保的倭刀砍無甲之人最是厲害,殘肢斷臂以及人頭飛舞。
原本有心衝鋒的耽羅國國王付琨見此一幕,當場嘔了出來,哪裡還有半點衝鋒的勇氣,邊吐邊逃。
橘遠保威風八面的呼喝著,領著一眾武傢俬兵對著付琨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在後方的農兵這一刻好似打了雞血一樣,原本畏手畏腳的他們,在這一瞬間,滿血復活,膽小的摸屍體,膽大的直接追著潰逃的耽羅國百姓,膽再肥一點的,直接隨著武傢俬兵後邊,大有跟著他們入城的意思。
就在他們一心求財的時候,盧絳、農皓率領的兩千人悄然靠近。
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地奪了倭國的船艦,然後登上了濟州島。
在海岸撿屍的農兵不是沒有發現登岸的東海水師,只是一定級別的將官都跟著橘遠保發財去了。
留在岸邊的都是最低階的存在,見到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軍隊從背後殺來,嚇得撒丫子就跑,哪裡有半點抵抗的勇氣?
盧絳乘著小舟靠近海岸,沒等小舟停穩,他就一個箭步跳上了海灘。
農皓還以為盧絳要與他搶攻,忙道:“都頭,這殺敵的功勞,讓給我了吧!”
盧絳卻笑著說:“急什麼,我們就在這裡列隊,等著對方來攻便是了。耽羅國還不至於因這一戰滅國,賊將不可能放任後路斷絕的。”
他想了片刻,又下了命令,讓人去揀些乾溼柴火放煙。
農皓此刻對於盧絳的判斷已經心服口服。
當即兩人不急著進兵,而是打掃著戰場,悠然自得地就地取材,做了簡單的防禦工事。
戰局再次如盧絳想的一樣。
橘遠保並沒有追上付琨,看著付琨與他百餘護衛遠去的身影,罵了一句:“鼠輩,逃的真快。”
濟州島地方不大,物資卻少見的豐富,島上有好幾塊草場,適合養牛馬。
濟州島的牛馬也一直是高麗的稀罕物。
付琨與他的護衛皆騎乘馬匹,橘遠保只有他一人有馬,自然不敢深追,只能將一切怒火,發洩於潰逃的耽羅國百姓身上。
直到他聽得一股不知姓名的軍隊奪了他們的船隻,斷了他們的後路。
橘遠保神色大變,看著海岸方向滾滾濃煙高呼道:“哪裡來的軍隊?”
他出發的時候,對馬島的情況還未傳到他的手上,一瞬間並未反應過來。
野村信泰道:“會不會是中計了?”
橘遠保眉頭緊鎖道:“我們的糧食都在船上,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奪回船隻。不然我們都得餓死……”
橘遠保心中突然一動,問向前來通報的兵士,“對方有多少人,穿著什麼甲?”
一臉驚恐的農兵說道:“沒有著甲,看不出多少人……”
橘遠保聞言登時放心,昂首大笑,看著自己身旁的精銳兵士,看著他們穿著精良的皮甲、竹甲,有的甚至還有鑲嵌鐵片的札甲,抹去寶刀上的血跡,笑道:“只要將他們殺退,一切還是我們的。縱然他們使詐又如何?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泥老虎。”
他大刀指向海岸方向,說道:“跟著我,碾碎他們!”
橘遠保也是兇暴之徒,一聽對方兩鎧甲都沒有,也不休整休息,直接衝向了海岸。
夕陽西下,橘遠保原路返回,殺向了濟州島的海岸。
橘遠保騎在馬上站在高,看得遠……
在他面前的是兩千枕戈待旦的精銳兵士……
那夕陽映照在鎧甲上反射的光芒是如此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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