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威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當即跑了一圈江陵四門。
江陵雖大,但是魏璘在江陵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只要他進出城門,守門兵士多多少少都會有印象。
果然在東門得知魏璘連續幾日不是從午間從東門出,就是午間從東門進。
魏璘的府邸在江陵西門,他每日要去的江陵水寨位於城北,不管出入都應該走北門,而不是東門。
而且這晚去早歸的,沒有一點貓膩,李景威怎麼也不信。
李景威想著長郡主那暴脾氣,陰陰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李景威就守在了江陵東門守著,果真在午間左右,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魏璘偷偷地從東門入城。
李景威一路派人尾隨,跟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宅院。
“確定是這裡?”
李景威看著自己的部下。
“確定,小的親眼見魏指揮使偷偷摸摸地從這屋裡進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景威想著應該立刻將這訊息告訴長郡主知道。
這剛想動身,李景威卻愣住了,這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外揚。
當初長郡主因妒溺死丫鬟的事情就鬧得頗大,但並不是長郡主想要傳開的,而是過了半年後,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這才讓人知道的。
告訴長郡主,讓魏璘私底下受罰,一點意義都沒有。
李景威臉上陰晴不定,一咬牙,一狠心,直接道:“你去領一隊,不,五隊兄弟過來。我得到訊息,這宅邸裡有一夥賊人聚會,我們抓賊!”
李景威想著這些年受的委屈,不忍了,郡主丈夫又怎麼樣?
李景威的父親官居南朝宰相,他的母親姓岑,江陵岑氏,祖上是岑善方、岑文字、岑參,當地屈指可數的大戶,影響力極其深遠。
確實有與長郡主、魏璘叫板的資本。
當然如果高保勖還在江陵的話,李景威絕對不敢這般放肆地。
但現今高保勖去開封請罪了,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回來都不清楚。
至於高保融那是公認的庸主,李景威壓根就沒往他身上多想。
不多時兩百餘人齊聚。
李景威一揮手,立刻有人搭著人牆翻牆而入。
門也隨之大開。
開門的兵士正想說,這門是開的。
李景威已經高呼一聲:“兄弟們,抓賊了!”
呼啦啦的一票人衝進了宅邸。
宅邸偏僻不大,也就兩個院子。
李景威當先一腳踹開主臥的大門,舞著寶劍一副殺敵的模樣,衝進了房間。
房間內魏璘正在揮汗如雨地耕作,猛然間見人揮舞著刀劍殺來,瞬間嚇得一哆嗦。
然後一群人擁擠進屋,將主臥擠得嚴嚴實實。
魏璘臉色蒼白,看著李景威,氣得身子發顫,猶如大神上身。
“好!很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