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軒。
李景威悶悶不樂地喝著酒,心情極度不適,身旁兩位佳人陪伴,也沒能讓他心情有所好轉。
想著自己手下的兵天天唸叨著魏璘的好,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混蛋!”
李景威氣得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嚇得身旁的兩位佳人驚呼了一聲。
這一切本來應該是他的。
南平國小,舉國也不過一萬兵馬,沒有那麼多人才,所需職位不多。
南平的軍權握在高保勖手裡,麾下一個大將,兩個指揮使。
大將是高從義,高保融的堂叔,負責統帥南平禁軍。兩個指揮使一個李景威一個魏璘,前者負責步軍,後者負責水師。
江陵地處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水師負責各個渡口的防衛,油水充足。
而步軍負責江陵城的治安守護,油水也不少,但與水師比起來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原本水師的指揮使是李景威,而魏璘不過是他的副將。
就因為魏璘娶了南平國長郡主,從而一飛昇天,將他擠到了步軍這邊當指揮使,而他自己升為水師指揮使。
這一換崗位,李景威手中的油水減了一半有餘,內心極不平衡。
尤其是近日,水師那邊似乎接了一筆不小的私活,整個水師便如過年一般。
魏璘那廝更是春風得意,便跟討了二房小妾一樣。
整個江陵誰不知道南平國長郡主性冷善妒,當年魏璘跟她的侍女好上,讓她浸在溷廁裡活活淹死。
就一個懼內的慫貨,得意什麼。
李景威本想來找自己的老相好排憂解難,竟然流年不利地得知自己的老相好鄒敏給人贖了身。
儘管老鴇給他安排了兩個姿色出眾的佳人相陪,可他現在就想找一個認識的,貼心的,既知長短亦是深淺的熟人,坦誠布公,推心置腹。
兩個陌生人總覺得少了點味道。
這時李景威耳中突然傳來了兩人的對話。
“鄒小姐怎麼贖身了呀!某才出了一趟遠門,鄒小姐便不在桂月軒了,那來此還有什麼意義……”
“鄒小姐叫魏指揮使贖身了。”
“不可能吧,長郡主那脾氣能夠受得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說的,給鄒小姐贖身的是他麾下的一名尋常士卒,一般人真不認識。”
李景威霍然起身,想要去尋那說話的兩人。
還沒跑兩步就與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他喝了酒,腳步不穩,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李景威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想要去追卻發現四周人來人往,說話的兩人就算在人群中也認不得了。
一腳將撞倒自己的人踹在了地上,晦氣地離開了桂月軒。
走在路上的李景威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對勁,想著魏璘最近那得意的模樣,眼中不免閃過一絲狠色。
鄒敏並非清倌人,李景威與她只是玩玩,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
可別人玩跟魏璘玩卻是不同的概念。
李景威氣呼呼地想著:明知道鄒敏是老子的女人,你贖回去金屋藏嬌,這是存心給老子戴綠帽子?
金屋藏嬌,看你能藏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