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玲和一品蘭是水火不和。
金老太也勸和道:“是呀。我們只是喜歡這裡的生活態度,沒說就贊同它的社會形式。既然改變不了就去學著適應,既來之則安之嘛。”
雛玲自知吵架無趣,氣鼓鼓地捏著楚楚的臉發洩。楚楚疼得呲牙咧嘴,雙手亂抓雛玲秀髮,弄得一團糟。
客觀即事實,他們應該尊重它。幽冥存在成百上千年,社會制度早已深入人心,必有一定道理,豈是黑桃黨輕易能推翻的。
一品蘭緩和不少,“我知道你們一時難以理解我們國家的制度,認為我們愚昧無知。但我們真的傻嗎,發展必是雙刃劍,物質的提高也造成精神的空虛。有時一成不變也很好,看看黑桃黨的改革就知道。”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廣龍。說到底,罪惡的源頭又指向黑桃黨。
一品蘭一針見血道:“黑桃黨其實是蠱惑人心的邪~教,利用科技發展的噱頭,矇蔽無知的國民,為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毫無方向的改革只會苦了大眾。首領風華絕逆天而行,早已死於非命,這是反抗的報應。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都不幫你們。”
廣龍微笑回應,對於邪~教的理解,他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一品蘭又道:“首領已死,下個就是聖使了。你們黑桃黨註定土崩瓦解,成不了氣候。”
所以一品蘭要押廣龍到幽冥領賞。廣龍現在成了黑桃黨的頭號人物,可牽制黑桃黨的勢力。黑桃黨的興亡廣龍不感興趣,反倒是自己在邪~教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對於一品蘭的髮指,廣龍無可辯駁,只會越描越黑。唯獨對自己的賞金,連雛玲也動了心。
雛玲一反常態,熱心的替廣龍問道:“對了,那聖使的賞金是多少,豈不是很值錢?”
一品蘭道:“無論生死,賞金十萬錢。”
他們都不知道她口中的十萬錢是什麼概念,值不值錢呢。
雛玲自是不考慮別的,有錢賺才是真理。她擠兌著一品蘭道:“你那麼無私,賞金是不是也分點啊,好歹我們也是幫你押解罪犯呢。”雛玲擺明的借題發揮。
一品蘭回應道:“你聽話,守我們國家規矩,自是分你應得的。”
雛玲爽快的摟著她肩道:“姐姐夠意思。”
剛才還是針鋒相對,現在翻臉比翻書都快。
廣龍苦笑著,“賞金的事先走出這片大海再說吧,我們的未來還有希望嗎?還能活幾天。”現如今客觀的事實,無疑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世界安靜了。舉目四望,唯有波瀾不驚的海水。孤寂和無望充斥著每個人脆弱的心靈。他們快到絕望的邊緣了,因為食物馬上不夠分,雖然他們曾很有計劃的每天控制食物量。看海中情形,從海里取食材也是沒戲,裡面根本沒魚的影子。
新世界,一個奉行矇昧主義的國度,至今保持原始淳樸至善的生活態度,反對科技文明發展。對於廣龍這個十惡不赦的黑桃黨聖使,他們會怎樣處置,真的要作為犯人嗎。廣龍是不是要找機會逃走。可面對浩瀚的大海,他舉目無親,自己的未來在何方,還有什麼樣的冒險在等著他?
這時,盯著海面許久的楚楚一個猛子扎進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