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懶的搭理他,直接手一揮,將人扔去了深山老林盯那些不安分的老東西動靜。
虞郎白將眼睛從電腦上移開,手捏著筆,漫不經心的把玩:“怎麼樣?”
顧向遠曬黑了點,被深山老林九月的蚊子叮的沒脾氣,“沒動靜。”他頓了頓,“我總感覺不太對勁,虞氏都被你掏空了,他們不該這麼風平浪靜。”
虞郎白摩擦著鋼筆上的字,懶洋洋的:“無所謂,等下月初直接收尾。”
“郎白!”
虞郎白掀眼皮看他,開口:“我不想來公司了,膩歪,墨柒很愛我,我要陪著她。”
顧向遠深吸口氣:“你跟我強調了不下於十遍墨柒很愛你。”
虞郎白眉眼暗沉,沒吱聲。
“她愛你,你也愛她,那為什麼別墅四面八方,咱們的人不少反多?你現在還在怕什麼?!”
顧向遠其實不太敢對虞郎白髮火,但不得不發,他現在很不正常,按照他說的,墨柒什麼都知道,還情願被圈,這算兩情相悅了吧。
但眼神就是不一樣。
顧向遠不是沒見過虞郎白兩情相悅的那個眼神。
在豪庭旁邊的夜市裡,虞郎白垂眉看墨柒的那個眼神,和現在如出一轍的是眷戀和依戀,不一樣的是沒了兩情相悅的歡喜,只剩很淺薄卻深刻的驚恐。
顧向遠手掌橫握成拳:“你有沒有想過,這麼急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墨柒怎麼辦?你怎麼辦?你倆還哪來的以後。”
虞郎白搓著鋼筆的字,情緒很淡,蔫蔫的:“石油倉在我這,人鬼不知,絕沒有失敗的可能。就算破天荒敗了其實也無所謂。”虞郎白抬頭,莞爾一笑:“我要帶墨柒去南海的那座島生孩子,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改變不了我最終的目的,我現在只想趕緊從這脫身。”
顧向遠驚愕:“墨柒願意給你生孩子?還是在他嗎沒有半個人的島上?”
虞郎白伸直手給他看食指的創可貼:“這是墨柒給我貼的,貼之前還要吹吹。”
墨柒早上起來還是蔫,不怎麼高興,甚至沒想起來給他換創可貼,他將下面怎麼都黏不上的卷遮蓋住,很得意:“今天早上剛貼的,她每天都給我換。”
接著亮了亮手裡的鋼筆:“這是墨柒給我買的,上面刻了我的名字,三萬。”
虞郎白接著顯擺:“我們家裡到處都是她給我買的東西,親手給我買的,情侶杯子,情侶睡衣、拖鞋、襪子、她很愛我。”
顧向遠打斷:“她知道你要帶她去島上生孩子嗎?”
虞郎白眼底隱隱帶了點薄怒:“我說了,她很愛我。”
顧向遠再打斷:“我知道她愛你,你他媽說了多少遍了還說,到底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我問的是,她願意和你……”
“願意!”虞郎白打斷,垂了眼:“她願意,再瞎嘰歪就從這裡滾出去,爺用不著你跟著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顧向遠胸膛上下起伏,隱約感覺虞郎白本來好好的路被他自己給走窄了。
他扯了張凳子坐下,很認真的看著他:“我爸從國外回來便退了,前段時間去看他,他和我很認真的聊了一夜,說人這輩子還是要過平凡按部就班的生活,那種生活才是最幸福且長久的,你知道平凡的生活是什麼樣嗎?”
顧向遠深吸口氣:“你們要孩子可以,要孩子的前提是結婚,正兒八經平常人家結婚是彩禮,婚車、婚禮、新人拜堂、有長輩就拜,沒有就拜天地,再沒有就雙方親友見證下結婚,讓別人知道你們是一對,讓別人祝福你們,再再不濟,該扯個結婚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