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說好了免單的,魏郎還留下了墨寶,那《吉米多維奇習題集》雖然看不懂是個什麼玩意兒,但這得掏錢啊。
潤筆費那是必須的。
「上菜!上菜」
徐媽媽嚷嚷了起來,催促著後廚灶臺,這光景,「添香閣」當真是熱鬧非凡,就是全然沒有半點娼館的氣氛,活脫脫販夫走卒吵鬧的食肆。
魏昊敞開了吃喝,什麼燒豬燒鵝都是隨便撕扯,那氣勢著實嚇人,樓閣裡的姐兒們也是頭一次見吃飯吃出氣勢來的。
「媽媽,這等狀元,三百年未必出一個吧?」
「唔······嗯。」
徐媽媽點點頭,然後眼睛放著光,「別家狀元幹老孃屁事,這魏郎是個出手闊綽的,願意使錢的漢子,那才是真漢子、好漢子······哎呀,可惜他不嫖,真是···唉······」
可惜了。
堂堂丈夫,卻不好色,委實有些可惜。
但兀自嗟嘆的徐媽媽一想到金葉子銀錠子,頓時又眉開眼笑,道甚麼柔情蜜意,何如真金白銀吶。
魏昊也沒有留宿暖鄉,說了兩句以後還會再來的漂亮話,就哄得姑娘們春心蕩漾蜜壺流汁,無他,唯錢多爾。
回到貢院會館睡下,魏昊開始觀摩皇城國運,自白虎歸位之後,這殘存的國運是消耗一點就少一點,完全沒有增補的地方。
避開犀利之處,魏昊陡然發現,這夏邑佈局有些精妙,以朱雀街為中軸,以宣武門為天穹,儼然就是天象圖。
一百零八坊,就是一百零八星
唯中天不能窺視,這裡就是皇城,是紫微。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魏昊發現與之對應的星光,卻大有不同,皇城之中的十道星光,顏色各異,跟國運完全不能融合,但是,它們能夠吸附國運,雖然沒有蠶食鯨吞,可總有一種「附骨之疽」的感覺。
「唔......」
火眼金睛依然不能久視,魏昊感覺雙目酸脹,閉目之後,頓時淚流不止,掐指一算,自己觀摩皇城氣運,前後不過九個呼吸。
這就是自己的極限。
「這火眼金睛,應該也有提升威能的辦法,觀摩星光、國運,應該就是一種磨礪的過程。」
雖然不知道跟穿越前的齊天大聖有沒有區別,但眼下也找不到老君的煉丹爐,
自己也沒想進去走一遭。
次日外朝,偏殿議事之時,諸多相公神色肅然。
「閹豎以法力亂政,吾輩不可坐視不理!」
「此謂'仙奴,,焉知非域外之魔?」
「當闡明大意,不可使內廷干涉朝政!」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日,老夫當稟明二聖,隔絕‘仙奴'為腹心,發配冷宮,不可啟用!」
侍郎們率先表態,但部堂們卻是眼觀鼻鼻觀口,一個個猶如泥塑菩薩,在座椅上一副深思的模樣。
侍中李懷柔作為門下***官,掌決策大權,此刻態度至關重要,他想到諸多利害,內心其實極為焦慮,但是事態演變太過超出預料,「十仙奴」的空降,出現了極大的變數······
「自古未聞內廷掌軍事之說,‘天策軍'諸事,不在於立或不立,在於權出於何方。」
李懷柔目光看向兵部尚書,正待說話,卻聽禮部侍郎紀天霞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這皇銀賬目委實不知道底細,前頭說是結餘七百萬兩,修個宮室,大概也就沒了。可眼下居然要籌建「天策軍」·····這我雖是禮部從事,卻也知道七百萬兩可編不出個「龍驤軍'「虎賁軍'出來。想來,這內帑的存款,怕是不少哩......」
作為禮部侍郎,紀天霞對天下修真多有制約,流派強弱也是如數家珍,他接著道:「‘仙奴'之法,鴻臚寺早有記錄,不外是「厭勝之術」,此乃太古留存至今的手段,不足為奇。區別只在於神器,在於仙人,仙人強則神器強,仙人弱則神器弱。我聽說,七王宅祭出重器,方能奴役神仙······如此,當是「鼎鎮'之法了。」
眾相公聞言,都是不再裝傻,被紀天霞攤開來說,那就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紀天霞見狀,感覺氣氛到了,立刻道:「‘仙奴'所圖,我輩皆知。然如今天下動盪,三災遍出,若持鼎御仙,可使仙術救蒼生,救百姓,諸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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