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一愣,狗子的親爹是拿退休工資的邊軍勐犬,而且應該頗有靈氣,否則也不會有汪摘星這樣的兒子。
“那老狗下嘴無輕重,但有懈怠,便是咬住後頸狂甩……”
提起這個,狗子下意識就哆嗦了一下,狗生無常,狗生無常啊。
“老狗……”
這稱呼要說也沒什麼問題,但從汪摘星嘴裡說出來,總感覺多少帶著點仇。
待夕角徹底冷卻之後,逐漸縮小到了兩丈大小。
握著已經完全透明的夕角,魏昊愛不釋手:“這剛好就是個長矛,份量也夠,很是趁手。”
掂了掂,份量居然是浮動的。
氣血充盈其中,份量直線攀升;單純只是握持,約莫兩千斤上下。
單手持矛,朝前一戳,角尖頓時綻放一道寒芒,冰雪瞬間釋放。
“好寶貝,不過還能修改修改。”
魏昊很是歡喜,打算將這夕角一截為二,一丈八拿來當作馬槊,剩下的二尺,將它跟祖傳寶刀一起煉了,如此長短兵器,也都有了,免得每次看到對面有長兵器,還得把寶刀旋上。
一直忙到了夜裡,等到吃飯的時候,忽然見城皇廟來了一支車馬。
魏昊見是城皇出行的儀仗,便知道是秦文弱到了。
正打算上前寒暄,卻見秦文弱在馬車上連連招手,卻不說話。
魏昊知道有事情,於是上前等車。
見車門關上了,秦文弱這才急急忙忙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大事!”
“‘上古夕皇’的兒子夕少君,已經伏誅。”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秦文弱此時額頭上竟然詭異地出現了汗珠,“昨夜我原本在黃泉划船往五峰縣趕,結果黃泉突然起了風波,這風波的方向,便是‘大野澤’。當時有幾十個城皇,都看得真切,本該前來地府的陰魂,居然被人用手段掠去,我當時便知道,這‘大野澤’的生死簿,肯定除了問題!”
“‘七萬二千’的枉死鬼?!”
“正是!原本地府也不管陽間的事情,但有賞善罰惡,也是跟陽間願力有關,可還是要看人間君臣的意思。橫豎陰間就是收攏亡魂就是。”
秦文弱接著道,“但這次的問題,便在於‘七萬二千’枉死鬼,居然被人劫走,我也不敢打探,有兩個城皇仗義執言,居然被人殺了。我思來想去,還是找你商量,地府只怕出了大問題,那新來的五閻王,肯定有問題!”
“等等!‘大野澤’已經死了人?!”
魏昊忽然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知道“大野澤”被人勾了七萬二千枉死之人,但是魏昊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這種變故,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大年夜?!
“縮地成寸……現身五峰……水猿大聖……”
再想到自己跟“大野地仙”有過節,如此串起來,魏昊突然覺得,會不會是水猿大聖的“地魂化身”,跑去收了“大野澤”的七萬二千枉死之人,得手之後,立刻殺來五峰縣,畢竟時間很充裕,有縮地成寸之能。
只不過被持戒骷髏大將給阻攔住了。
“秦公,你跑來告知我,沒人知道吧?”
“我都不敢划船,專門帶著儀仗出行,就是怕被人盯上。”
秦文弱也不是傻的,他生前有堵決口的膽量,那是有信心堵住;現在擺明了陰間苗頭不對,他要是還不顧一切跑去尋釁,落一個魂飛魄散都算好的。
“還請秦公之後就在城皇廟不要亂走,這次禍害,怕是水猿大聖,單打獨鬥,不是它的對手,一定要保重自身,不要輕易犯險。”
連連提醒叮囑,秦文弱應下之後,這才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