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菜的你不去和廚子說，來和我說個屁？”王柄權忍不住罵到。
“可他點名要見王爺。”
“他說見我就見，本王很閒嗎？”
王柄權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什麼，眼一瞪，“你小子是不是收人好處了？”
來福聞言連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您就是借小的膽子，小的也不敢呀，關鍵那人太邪門了。”
“邪門？”王柄權面露狐疑。
……
安康王府門外，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人一臉淡然看向王府門前的兩座石獅子，這時自府內傳來腳步聲，王柄權連同來福以及湊熱鬧的洪毛一同走了出來。
王柄權看著一身粗布麻衣頭戴斗笠的農夫，面露疑惑道：
“聽門房說，你要找我？”
農夫不急不緩摘下斗笠，抬頭道：
“見過王爺。”
農夫長相端正，臉色並不是其他農夫那般黝黑，鬍鬚雖然不長，可顯然有專門打理過。
王柄權看清對方真容後先是一愣，隨即淡淡說道：
“隨我進來吧，一會我讓府裡廚師挑選一番，若是新鮮，價錢好商量。”
中年人點頭笑道：
“自然新鮮，早上剛摘的。”
來福指著門口一對石獅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結果被王柄權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還愣著幹什麼，把菜挑到廚房。”
來福啞巴吃黃連，只得老實應聲去辦。
……
“張掌教來之前怎麼不說一聲，我也好讓來福留意一下，免得衝撞了真人。”王柄權邊走，邊朝中年男子熟絡道。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下意識捋捋鬍鬚，結果發現捋了個寂寞，這才略顯無奈道：
“無妨，那位小哥倒也沒拿我怎樣，反倒是貧道把他嚇了一跳。”
“這小子一向拿鼻孔看人，給他點教訓也是好的，不知張掌教用得什麼法子把他嚇成那樣？”
“不過是些障眼法，讓門口石獅子眨了眨眼睛。”
被王柄權稱作掌教的男子，以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了讓人咋舌的話語。
眼前這位張掌教，正是龍虎山現任掌教張丹玄，也就是當年欽天監那位蓄有美髯的五官靈臺郎。
當初王柄權討伐王柄德，曾向這位正一道士詢問過破解文扶鼎符籙的辦法，當時張丹玄確實給出了提示，不過並沒有讓他朝人家潑大糞，這缺德主意顯然是王柄權自己悟出來地。
後來王柄權兵敗，王柄德入主京城，正一、全真二教被傳籙府排擠得不行，最後不得不請辭離京。
至於對方怎麼當上的掌教，王柄權就不得而知了。
……
“王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訊息靈通，宗門對貧道繼任掌教一事一直秘而不宣，沒想到還是沒逃過王爺的法眼。”
張丹玄含笑說道。
王柄權聞言擺擺手，“也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本王最近剛好對道教諸事感興趣，就特意打聽了一下。張掌教來的正是時候，本王恰巧有個問題想向道教正統大家求教一番。”
張丹玄捋捋不長的鬍鬚，直言道：
“想必是和傳籙府有關吧。”
“張掌教果然神機妙算，不知道長此次前來是……”
“貧道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