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二瞅著桌上的八卦圖,一個勁直唑牙花子。
“咋了,看不懂?”
王柄權光看他這個樣子,就已經猜出了大概。
周九二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桌上那袋銀子揣進懷裡,隨後說到:
“照王爺所言,傳籙府裡的東西以符籙配合八卦,八成是個陣法,不過具體功效說不好。
王爺若想弄清楚,最好將那符籙一併臨摹下來,然後找個懂行的問問,陣法之事貧道確實是一竅不通。”
王柄權見老道一臉擰巴,也沒為難,重新卷好八卦圖,告辭離去。
……
深夜,王柄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總覺著文扶鼎在暗中謀畫著什麼。
周九二許是收了銀子又沒幫上忙,有些過意不去,便偷偷告訴他一個秘密。
當日中都城頭之上,還未稱帝的王柄德曾朝文扶鼎跪拜過,當時對方嘴角不經意露出的笑容,讓周九二覺著脊背發涼。
王柄權像條蛆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一旁半睡半醒的嚴榮榮不滿地嘟囔一句:
“大半夜怎麼還不睡覺?”
王柄權聞言收回思緒,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道:
“娘子,你說咱都成親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再生個兒子啊?”
嚴榮榮聞言瞬間清醒過來,“你要幹什麼?”
“明知故問!”王柄權壞笑一聲,拉起被子。
……
次日,折騰了大半宿的王柄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待其起床後,身邊已是空無一人。
好在他早就習慣了,喚來下人洗漱更衣後,出了房門。
屋外庭院,少年洪毛正奮力地揮舞著寶劍,王柄權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觀看,少年見師父到來,舞得更起勁了。
王柄權見徒弟如此用功,便時不時提點幾句,半個時辰後,累了一身汗的少年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捧起茶水咕咚咚喝了起來。
“徒弟,葉老頭都好些天沒動靜了,他和沒和你說要去哪?”
少年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水,這才抹抹嘴說到:
“他說還欠著人情,要等還了才能繼續和我切磋。”
“聽為師一句勸,這葉老頭有點東西,你跟他學藝不吃虧,只要能學到真本事,叫聲師父又怎麼了?”王柄權開始苦口婆心勸解起來。
豈料少年脖子一擰道:
“那怎麼行,好女不嫁二夫,好徒不拜二師,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我洪毛也只有您一個師父。”
“得得得,你清高,這麼倔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王柄權先是無奈嘆息一句,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過了一會又面露疑惑道:
“也不對啊,姓都不一樣。”
“師父,你嘟囔啥呢?”
“沒啥,一會休息完給我展示一下葉老頭教你的馭劍。”
“好嘞!”
……
正在師徒二人談話之際,門房來福面帶慌張走了過來。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
“什麼人?”王柄權隨口問到。
來福聞言猶豫一下,待看到主子疑惑的眼神後,這才小心翼翼道:
“是個賣菜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