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餘木頭。”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缺錢了,我這就去管我爹要。”
原本悶悶不樂的餘木精神一振,沒了半點萎靡樣子,嚷嚷著就要起身,被對面的女子一把重新按了下去,來人正是蘇巧巧。
“你可讓你爹省點心吧。”
蘇巧巧大咧咧地坐在餘木對面,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輕抿一口後,才道出此行目的:
“我要離開這裡了。”
“啊?”原本精神高漲的餘木立馬蔫了幾分,但隨即又振作起來,“你要去哪?我陪你!”
蘇巧巧目光有幾分黯淡,盯著手中茶杯輕聲道:
“這次不能帶你,我要去很遠的地方。”
“……”餘木原本燃起的熱情再一次被澆滅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你爹孃說得對,咱們不是一路人,沒必要非往一塊湊。”
蘇巧巧揚起臉,露出一絲笑容,但怎麼看都像強顏歡笑。
餘木對她的心意,她怎會不知,只是以前她是飛賊,兩人本就不可能,從今天開始她有了另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使得二人之間本就存在的鴻溝,儼然成了天塹。
……
就在今天早上,一個僅有兩面之緣的男子找到了她。
他對自己說了很多,其中既有關於自己母親的,也有關於自己親生父親的。
那個自稱是自己哥哥的男子,跟自己說了很多道歉的話,也說出了自己駭人的真實身份。
自小便認定這世上除了母親就再無親人的女子,五年以來第一次哭了出來,她將那個陌生男子趕走,說自己想靜靜。
那個男子欲言又止,臨走前留下了一副畫像。
畫像中的人,與她懷中那張被燒去一角的紙張上所繪之人極為相似,只是桌上那張要更蒼老一些。
……
餘木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的秉性,一旦決定了,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誰到攔不住。
氣氛一度變得很壓抑。
餘木深吸一口氣,最終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知道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女子面露糾結,這些年習慣了把對方當成跟屁蟲的她,一時間也有了不捨。
“我會回來看你的……”蘇巧巧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縣令家的小姐挺適合你的,長得也好看。”
“有你好看?”餘木笑著問到。
“有了。”蘇巧巧還以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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