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的國威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唯一可以恢復國威的辦法,
是將辰軍從遼東郡驅趕出去,保護生活在這裡的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
可你放棄了這個機會。
君知哥哥,你已經失去了跟遼東百姓談國威的資格。」
一字一句,都彷彿帶著刺兒,尖銳無比。
就連那句看似軟綿綿的君知哥哥,此時聽在沈琢的耳朵裡,也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饒是沈琢再怎麼能忍,此刻也不免被激怒了。
他一把掐住嫋嫋的脖子,眼含戾氣。
「你知道你現在是跟誰說話嗎?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
門外。
韋寥和禁衛軍統領分立兩旁。
在這間屋子四周還分散著許多天狼衛和禁衛,他們都是為保護皇帝的安全。
韋寥雙臂環胸,背靠在牆壁上。
他聽到了屋內傳出的對話聲,得知沈琢對嫋嫋動了殺心,他下意識地站直身子,手按在了腰間佩刀的刀柄上。
旁邊的禁衛軍統領見狀,立刻戒備起來:「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動?」
韋寥沒說話。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屋裡的動靜。
倘若沈琢真要對嫋嫋動手,那他就只能冒險衝進去救人了。
所幸,沈琢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他迅速放開了餘嫋嫋。
「抱歉,是我衝動了,沒弄疼你吧?」
明明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但餘嫋嫋卻還能笑得出來。
「看吧,哪怕是我,只要冒犯到了你,你也還是對忍不住動殺心的。
這也是為何你會覺得高處不勝寒的原因。
不是因為那個位置太高,而是因為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大果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