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神賠笑道:“洪三爺儘管放心,咱們都是懂事的人。”
洪三嗯了一聲,又放下車簾,像是沒瞧見,也從不認識趙飛塵一樣。
他的豪華馬車加速超過去,後面跟著幾輛小點的馬車,以及幾十個帶刀騎士,前前後後排場很大,是個規模不小的車隊。
車隊很快遇上查驗,洪三似乎很有身份,查驗計程車卒滿口子洪三爺叫不停,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一副大老闆出巡的感覺。
過了關口,趙飛塵忍不住問道:“你們認識這個洪三?”
夏光光點頭道:“他是個很有名的商賈,我很久前就知道他,幾年前把生意做到風陵城,似乎也沒用多長時間,城北的買賣就讓他佔了一多半。”
方聞劍壞笑道:“大夏各地都有他的字號,經營各種買賣,不管什麼鋪面,招牌下角都有洪字押,我去過幾次他開的澡堂,不管哪個館子,裡面的姑娘搓背功夫都是一絕,手法大同小異又各有千秋,嘖嘖,誰用誰知道,無處不銷魂……”
他一面說一面露出回味的表情,兩隻手胡亂擺動,居然抱著空氣都能上下其手。
趙飛塵很希望離這變態越遠越好,可惜車廂就這麼大,實在沒處躲,只好往夏雲那邊稍微挪了挪。雖然他見過方聞劍的另一面,這副憊懶模樣八成是裝出來的,但也裝得實在太像,正常人都受不了。
夏光光同樣一副極度嫌惡的表情,向趙飛塵道:“你學他的飛去來劍就夠了啊!比認識一個變態更倒黴的事情,就是認識兩個變態,還讓不讓人活了。”
其實他的性子也算十分輕佻,不過和方聞劍一比,真不知道穩重多少。
方聞劍臉皮絕對夠厚,只要不提風乾豬的事,他一般都會把罵他的話當成誇獎,黑臉上盡是得意洋洋:“過獎過獎。我教出的徒弟,當然青出於藍勝於藍。”
夏光光難得贊同他:“我也沒想到你真肯將絕技傾囊相授,知道麼?當時我都看嚇傻眼了,他那手飛去來劍又狠又準,真不比你差多少。”
方聞劍知道趙飛塵是天生聖言者,學什麼道術都不會差的,無需像別人一樣修煉很久,所以並不意外,轉向趙飛塵調笑道:“怎樣?頭次上戰場,是不是和你師傅我一樣,一面殺巫蠻一面尿褲子,感覺爽不爽?我居然沒在場,太可惜了。”
趙飛塵再次挪動屁股,挨在夏雲身邊才坐穩當。
夏光光忍不住道:“尿褲子?不存在的,死在他劍下的巫蠻,恨不能比我和大姐頭……呃,夏雲,不,雲姐加起來還多,從頭到尾連顆汗都沒流,就是體術差了點,太差,弱的跟雞仔似的,讓人一近身就沒轍了。”
方聞劍頗感意外,黑臉陰沉下來,拿眼不住掃量趙飛塵。
他自恃殺人如麻,頭次上戰場照樣撐不住。那種殘肢遍地,眼耳口鼻無處不血腥的情景,加之動輒喪命的恐怖,絕非膽氣壯就能站得穩的,非得從死人堆裡爬進爬出好幾次才能漠視之。
所以他立刻做出和夏光光同樣的結論:別看趙飛塵這小子裝得像個雛,過去肯定不簡單。
……z=z^2+c……